一筆一劃,一撇一捺,我都重重重重地描,重重重重地劃。最後將紙張劃破。請原諒,我想將你劃進我的心裏,讓我一生都不忘;同樣,我也想將自己的心劃進你的名字裏,讓我們一生都有關聯。“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那樣的生疼,嘔心瀝血般咯血著刻著他的名字,傾注了自己的所有的力氣,哪怕自己的固執與倔強隻是一場莫須有的傳說,隻要傳說裏有他的名字就夠了。
“下車吧!”冷冷的一道逐客令,再一次拉回了於清淺的思緒。動用了所有的力氣,於清淺深呼吸一口,綻放了一抹絕美的笑容,或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給他。
“有空我會去的。”一句謊話,用多少力氣讓他聽以為真。一句謊話,說出後都沒有機會再去圓謊。
最後一次了。於清淺突然一個側身,抱住了冷川痕,在他性感冰冷的薄唇上留下一個淺吻,一滴清淚落在他肩頭黑色的外套上……
而後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冷川痕還正後悔不該把婚期告訴她,於清淺的一係列動作都讓冷川痕心灰意冷、莫名其妙。完全反應過來時,於清淺已經撤離了自己的世界,還有機會再見麵嗎?誰也不知道,隻有繼續遇見……
藍可依帶著一身床氣去開門,一大早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自覺,擾人清夢。如果是張宇航那小子,他就死定了。
藍可依眯著眼睛,搖頭晃腦、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慢吞吞地朝著門口移步。
“誰啊,這一大早的!”一聲破口,顯示了她超強的爆發力。
“對不起,可依,打擾你睡覺了!”付亦倫滿懷歉意地說著。
“是你啊,亦倫。進來吧,什麼事啊?”藍可依稍稍壓下了一點火氣。要是張宇航,她一定給他一拳。
“淺淺她不在嗎?”付亦倫打量著房子,搜尋著於清淺的身影。
“你別看了。淺淺她不在。她跟她一個同學還有我們任總去瑞士旅遊了。不過算算時間應該快到機場了吧。”回來了,意味著她就要永遠離開我們了。藍可依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口,隻是臉色一下降了下來。
“同學,任總?”付亦倫大概有些猜到應該是上次跟自己爭著送於清淺回家的任竹楓了。“他也很喜歡淺淺的,是不是?”
“嗯……”藍可依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別人再喜歡也沒有用,為自己喜歡的人才會義無反顧。而於清淺那個傻丫頭卻老是做著成全別人的好事。就說這次瑞士旅行,也不過是為了讓那個喜歡任竹楓的同學多一些機會和任竹楓相處。
“果然她是個極受寵愛的女子,或許連上帝也要妒忌她,所以才讓她的情路如此艱辛。”付亦倫的眼中閃過的是滿滿的疼惜還有不舍。如果自己能給她幸福,那麼一定會傾盡所有讓她快樂的。
“對了,你來找淺淺什麼事啊?”
“我來提前告個別。再過兩天表姐一完婚我就要回英國了。所以想來和你們打聲招呼的。”付亦倫已經知道夏彤的孩子不是冷川痕的,可是他真的不忍心自己表姐背負著那一份傷痛,永遠活在那份陰影中。人,總是會麵臨太多難以抉擇的事情。有時一味的挖掘出真相後,做出的決定總是違背初衷。
“你終究選擇了幫助你表姐。”藍可依冷笑一聲,不過絲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或許真的很多事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你再等等吧,說不定淺淺馬上就回來了。有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了。”藍可依不知不覺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