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痕,我們也走吧!”也沒有察覺說話的人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後的。冷川痕愣了幾秒,邁開了步子。
夏彤跟著他的步伐,一落千丈。就算這樣,他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做了這麼多,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隻是為了一敗塗地、全軍覆沒嗎?
贏不了他,那就贏得世界的矚目。
“我們結婚吧!”
冷川痕怔了一下,自己都開始出現幻聽了嗎?
然下一秒,手卻被拉扯住,“川痕,我們結婚吧!”夏彤也學著他的口氣,隻是還沒有達到他的火候。這不是求婚,也不是商榷,裏麵有著賭博意味,還有不知怎的,冷川痕嗅出一點威脅的味道。
“彤,不要開這麼大的玩笑,不好笑。”冷川痕撥下她抓著自己手腕的手。繼續向前走。
一滴淚噙在眼眶,卻又倔強的不肯落下,於是在寒冷中風化。“我是認真的!”夏彤低吼道。原本溫軟圓潤的聲音在這寒冷的冬夜裏盡然變得有些粗獷,有些悲壯。
她的話不是玩笑,不是戲謔,不是夢語,是等待已久的渴盼,醞釀已久呼之欲出的執念。這一刻,她以一種宣告的姿態來闡釋,誰都無法阻止她。
“我先送你回家吧!”冷川痕的聲音逆風發出,被寒風削弱了很多,然而傳到夏彤的耳中,依舊是那樣的毋庸置疑的決然。
他說的是“送你回家”而不是“我們回家”,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他要把自己趕出月痕公寓。夏彤很敏感地捕捉到這一信息。
聽到院子裏有了說話聲,夏彤沒有再言語,跟著他和洪老打了招呼,坐上了他的蘭博基尼,離開了閑鶴山莊。隻是臉上的表情或許是受了冷風的摧殘,久久地僵化著,連同這麼多事日來的沉鬱一起凝固,在車上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表情。
“我們結婚,越快越好!不然先訂婚也行!”這是夏彤對助手說話時用的語氣,這一刻卻用在了冷川痕身上。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怎麼會演繹得如此到位。
“不可能!”冷川痕聽出她是十分認真的,但還是給出了這樣一個很明確的答複。三個字,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都扼殺。
“如果用條件換呢?”坐在副駕駛上的夏彤,望著前方微弱的燈光照亮的路,目光裏一半透著迷離,她越來越找不到自己,一半透著犀利,她隻剩下這最後的一次飛蛾撲火的機會。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冷川痕依舊專注的掌握著方向盤,前方的路一直向黑暗的天際延伸著。不過他相信會抵達終點。
“淺淺她真的是絕一代之麗。隻可惜她生不逢時,偏偏又遇上時空穿越。不過現代的媒體人和科學家門的鑽研探究精神也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境界了……”夏彤自顧自地演說著,知道旁邊的人雖然按兵不動,但是情緒一定是越來越糟糕了。不過自己還擔心他幹嘛?如果找不到幸福寬了的秘方,大家就一起痛苦下去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冷川痕終於開口道。
“這你不用知道。你隻要跟我結婚,我保證,類似剛才的話再也不會說出口。”堅決的語氣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語氣。
“我需要點時間。”波濤洶湧一直不斷,都感覺有些撐不住了。
“好吧,你一向做事講究效率。我也不想浪費大家時間。就給你三天時間。”夏彤自以為的仁慈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