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川痕立即警覺起來,用那依舊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夏彤,即使喝醉,他還是那般的富有霸氣。但終是抵擋不住酒精的作用,屈服於酒精之下,“你,怎麼來了?”聽上去和清醒的語氣無異,但明顯多了幾分心裏話的真實感。
“我……”夏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要說知道他失戀了所以來看他嗎?沒有再接下去,從他口袋裏找出了鑰匙,開了門扶著他進去了。
連他喝醉了酒在沙發上的醉態都是那樣惹人癡狂了。夏彤自問自己不是花癡,看過的帥男也不少,可是能讓自己心動的,能讓自己不顧一切去追逐的卻終究隻有他了。拿著濕毛巾,僅僅看他就這樣帶著些醉意,有些慵懶、卻又支不起全身力量地坐著,甚至是半垂著腦袋,可還是那樣帥氣,絲毫不影像他的半絲形象。隻是忽然覺得有些陌生了,因為他的身上除了酒味,還彌漫著一種悲傷地味道。
強忍著酒味帶來的惡心的感覺,替他擦著臉,想讓他稍微清醒些。
可是一觸到他的額頭,他就抓住了夏彤的手,抓的那麼緊,感覺都要抓出痕跡了。夏彤隻是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強忍著那樣的疼痛。但隨即,他說的一句話,就讓夏彤全身僵直了……
多久以後,我才明白,當你出現在我的夢裏,你也成了我一個遙不企及的夢。——夏彤冷川痕緊緊抓著夏彤的手,表情一下子舒展開,“傻瓜,原來你還在這裏。”然後剛才痛苦的神情一下變得安寧。
夏彤愣了好久,那樣柔情似水的語氣,那樣溫婉動情的話語居然從他的金口中吐出,簡直不可思議。以為他根本不會說甜言蜜語的,以為在他臉上看不到寒冰融化的三月,以為他的性格中不可能有這般浪漫的因子……然而,這一切全不是為了自己。到頭來,自己卻是一個替代品。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結果嗎?苦笑了一個,終究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亦顧不得擦去,仿佛一朵沾了淚水的木春菊,那麼這一場為愛情占卜的遊戲自己會勝出嗎?注:木春菊的花語是為愛情占卜。
“如果我一直在這裏,你應該會一直愛著我吧……”右手被他抓著無法動彈,隻好用左手畫著他糾結的濃眉,想要點開他醉夢裏的愁緒。有意無意的一句回應,不知是在問已經意識模糊的人,還是給自己的心理暗示。
“你在就好了。”像是得到了求證一般,冷川痕這才滿足的鬆開了手,合上了眼睛。接受著夏彤的“服侍”。在他的記憶裏,於清淺也曾在他醉了時候悉心照顧過他的。家裏有一個人的感覺很安心。
夏彤有些苦悶,你說的“你”是指我麼?搖了搖頭,努力不讓自己多想,趕緊替他擦了擦臉,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川痕,你稍微清醒一下,我扶你上樓休息。”
冷川痕的閉著的眼睛扯了扯,睜開了眼,“不是說叫痕!再記不住,要受懲罰的。”寵溺加上霸道的口氣又是從不示人的一麵,夏彤快要形成了一種免疫了。原來冷川痕那麼多的與眾不同都隻是對她有效。如果自己當初不離開,這些待遇會不會都是全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