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淺抬頭仰望這漆黑的天空,聽到遠處傳來的一陣時斷時續的打雷聲。才明白剛才那個人原來是提醒自己快要下雨,趕快回家。可是何處是家?家在何處?於清淺隻覺得好累好累,雙手環抱住自己,任絕望一點點侵蝕自己……
“冷酷男,你終於回來了!”任竹楓已在威爾森酒店恭候多時。這一個月他都在法國陪駕老佛爺,也就是他的外祖母,一心想要他管理法國的企業,奈何他不敢興趣,但又不好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思,所以已經在法國耗了一個多月。知道於清淺也跟著公司的旅遊團來到法國。好不容易才解決完手頭的事情告假來看他們,卻不料他們都出去了。所以一直在這邊幹等了幾個小時。
“竹楓?”冷川痕顯然也是一驚,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邊。
“丫頭她喝醉了?”任竹楓把視線轉嫁到冷川痕扶著的女子身上,輕輕的道,像是怕驚擾了她。隻是眼神中略帶了一些疑慮,這個人怎麼不太像於清淺那個丫頭。
於清淺?冷川痕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把她扔在中國餐館了。一看大廳內的掛鍾,快將近12點了,估計那家餐館已經關門了。冷川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察覺到冷川痕的表情怪怪的。“川痕,我們再喝好不好?”夏彤突如其來的一句醉語讓任竹楓又是一個詫異,夏彤怎麼會在這兒,“你們和好了?”不,這個不是自己該關心的問題,想到冷川痕不喜歡別人管他的私事,任竹楓立刻打了個手勢做抱歉,“你快把他扶上樓吧,丫頭呢?”他很想知道於清淺去哪裏了。
冷川痕此刻心裏突然有了一番掙紮,既想告訴他,讓他馬上就去找她,把她帶回來,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那邊。但又不想告訴他,不希望找到她的人是他。“他在伊莎貝拉街的中國餐館。”但是他從來不會泄露自己的情緒,他從來隻會說出事實。
“她在那邊幹嘛?那邊現在應該打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了心頭,任竹楓心裏一顫,“不會是你把她扔在那邊之後就離開了吧?”他是笑著問的,因為他希望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隻是自己口無遮攔下的一個玩笑。
冷川痕沒有回答,他一下子仿佛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依舊用他冷冷的表情看了任竹楓一眼,算是一種默認。
一道刺眼的閃電倏地劃過天際,像是把天空劈成了兩半。隨即便是一陣響徹雲霄的雷聲。兩個站在酒店大廳的人也不禁顫了一下。應該快要下暴風雨了,怎麼會,剛才天氣還好好的。
“該死的。冷川痕,你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邊。”任竹楓想到她一個人遊蕩在夜裏,雷聲那麼大,一定把她嚇壞了。拔腿出了酒店驅車去尋找。
冷川痕的心好像被刺痛了一下,這個笨女人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立即拉著夏彤上了電梯,把她帶到了房間,就離開了酒店。雨已經很不客氣的下了起來,冷川痕一陣心慌,連思維也開始混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就連公司遭遇危機自己都能冷靜地麵對,怎麼現在會如此焦慮。
隻是開著問酒店租的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向餐館的附近趕去。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一直做著這樣的心裏建樹。
剛才的那一道閃電的確把於清淺嚇了一跳,那一瞬間天空突然變亮,於清淺立刻抱住了自己的頭,但隨即的一聲驚雷於清淺害怕的立刻蹲了下去。她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是懲罰她為了逃婚,任性地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或是懲罰自己,喜歡上一個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一刻,她不知所措,所有的都隻剩下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