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趁這個時間好好欣賞一下他的房間結構,估計以後也沒有多少機會了。任竹楓一間間的參觀著,以打發無聊的時間。打開書房門的時候,裏麵的景象讓他吃驚不小。沒想到冷酷男是個如此有品位、有閑情逸致的人,還以為他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計算利潤上了呢。
特別是書桌上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任竹楓怎麼也想不到冷川痕有此雅興。狐疑著走進去,最上麵的紙是用柳體寫的“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這不是唐婉《釵頭鳳》裏的詩句嗎?冷川痕一向自恃甚高,怎麼會描摹女子的詩,那麼不用猜,這一定是那丫頭寫的啦。沒想到她的毛筆字有如此境界,盡管自己在這方麵隻是略懂皮毛,但是就憑丫頭的水平,絕不會差到哪裏去。任竹楓一時間忽略了自己對於她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
不過這丫頭也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她究竟會多少東西,她究竟還要帶給自己多少震撼,她簡直就不像世俗凡塵女子,而是天山上的一朵雪蓮,孤豔冷傲,但卻絕不是孤芳自賞,她有她的高潔與幽香,是自己遇到過的女子中無人能與之比擬的。
索性就坐在了書桌前,書桌上還擺放了幾本書,隨意地抽出一本翻閱著。此刻,他又不得不對於清淺與冷川痕的關係表示質疑。這麼絕世無雙的丫頭怎麼可能隻是冷川痕的女傭,而且哪有女傭還上學的,一層一層的迷霧覆蓋著,這更加激起了任竹楓對於清淺的好奇心。
把疑惑深埋心底,換上平常的瀟灑不羈走出了書房。剛在沙發上坐下,便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一定是冷川痕回來了。
冷川痕推開門,一時間屋內的光線最大程度地擠進了視線,讓他覺得有一些恍惚。是於清淺回來了吧,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要知道這半個多月每天回來家裏都是黑漆漆的,竟有些不習慣了。
走進屋不著痕跡的掃射了一下,卻沒見到於清淺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以同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任竹楓。“你怎麼來了?”很不客氣地問出一句,疑惑甚於驚訝。
“看來我不受主人歡迎啊?”任竹楓佯裝委屈的樣子。
“你少來了,你都不請自來了,還說什麼我不歡迎你啊。”冷川痕脫下了西裝,也向沙發走去。
任竹楓爽快地笑了幾下,“哈哈,我當然是來蹭飯吃的。其實也不應該算是蹭飯,因為菜是我買的。”
“我說過買菜的錢我會還給你的。”於清淺正好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聽到了任竹楓的話。自己可不想落下一個借錢不還的名聲。同時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冷川痕,怎麼他好像變瘦了,但觸到他的那冰封似的表情,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自作孽,不可活”,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但隨即自己便後悔了,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惡毒了,感到很慚愧。
任竹楓聽了她的回答,麵部表情瞬間變得窘迫,這丫頭她有必要這麼誠實嗎?冷川痕很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切,但卻不露一絲情感,隻是他從一開始的端坐到剛才突然放鬆的靠在沙發上,可以猜測他很得意。
於清淺這時候已來到跟前,“菜還有酒一共是243元6角,你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