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終究,隻選擇回答一個字,對他的回答從來不需要任何贅述。
“為什麼?”冷川痕背對著他,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但從聲音可以聽出他現在的心情不怎麼好。
司徒逸剛剛想的借口在一瞬間報廢,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在推脫,那麼就選擇沉默吧。
“為什麼回來?有這麼難回答嗎?”冷川痕的話裏有些不耐煩。
司徒逸微微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問這個。“夏彤她跟那個人分了,前段時間她拿下了米蘭服裝周的新秀獎,讓她提前拿到了畢業證書。”司徒逸很熟練的說著。兩個人曾經都是自己的好朋友,現在卻成了這樣的局麵。
“我要知道她的行蹤。你知道該怎麼做!”冷川痕轉過身正對著他,黑色的眸子深不可測,隻隱隱折射出一股令人悚然的戾氣。他天生就有這樣的威儀,司徒逸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多年的朋友,他無需多言。即使讀不懂他,看不透他,他也知道不能直截了當的問他,感情永遠是他的軟肋。隻一次,他便終生受用。
“哦,對了。於清淺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冷川痕突然又想起了些什麼,估計這笨丫頭在學校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吧。想及此,冷川痕心裏有種奸計得逞的爽快。
“額……於小姐她……”司徒逸訓練有素的口才這一刻出現故障,他在學校的確是觀察了幾天,但他卻發現於清淺實在是不太像現代人。而且上次沒查出她的背景已經讓自己很窘迫了,這次的發現自己又沒法證明。怎麼自己的招牌就砸在她身上了呢。
“她怎麼了?”冷川痕對於她的情況,有點迫不及待。似在期待著什麼,又似想要證明什麼,又仿佛是為了消除一些擔心和疑慮。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於小姐最近成為海門大學的話題人物。很多男生紛紛向她求愛,很多女生把她立為公敵。但就於小姐本身而言,卻是蠻不在乎。讀書求學,怡然自得,不為所動。”司徒逸說出他了解到的事實。
“哦?她引起學校轟動了?”冷川痕表現出一絲詫異,但對於出現這一情況,他是早就有準備的。她好像就有這樣的本事和能力,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忽略她,而她卻可以忽略整個世界。
“可以這麼說。”在冷川痕的示意下,司徒逸坐到了椅子上。
“暫時繼續看著她。別讓她出狀況,不然沒辦法像洪老交代。”冷川痕便翻著資料,邊說著。
“對了,關於洪老的那塊地,近期就可以動工了。但據我調查,似乎辰空集團也有這樣的教育計劃。”司徒逸的腦子仿佛構造就跟別人不一樣,總是能記住很多完全沒有關聯的事情。
“這個我也有聽說。我們不管他,反正是搞慈善教育,我們不以營利為目的,純粹是為了幫姐姐完成心願。”冷川痕每次說到冷川月的時候,眼神就會變得格外黯淡,語氣裏也會很自然的少一份霸氣,多一份柔和。
一聲微小的噪音“響徹”辦公室,司徒逸有些慌張,但絲毫沒有在表情上透露半分。冷川痕是最討厭談事的時候手機響的。偷偷地瞥了一下麵前的他,拿出了手機。
“抱歉,那邊的一個CASE出了點問題。”司徒逸很鎮定的說道。
“你去忙你的吧!”冷川痕的眼睛沒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朝他擺了擺手。
司徒逸拾起桌上的那副墨鏡,戴上後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