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稷做好了早飯,把飯菜端出去的時候,發現江折星已經洗漱完了。
沙發也重新收拾好,被子大概是放回了臥房,沙發靠背推了起來。
江折星這人呢,正在練武。
沈稷看她一個旋身抬腳飛踢,繞開到桌邊放下兩盤菜,冷聲道:
“別把我燈踢壞了。”
她飛躍那個高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到的。
看得出來還是控製了的高度,這高度他也能行,但是江折星絕對能更高。
隻是再高,真的要踢到天花板上去了。
“吃飯。”
他在桌上輕叩了兩下,去把飯端出來。
江折星收了勢,過去在桌邊坐下,沈稷遞給她一雙筷子,心血來潮道:
“有空陪你練練?”
江折星眸光一亮:“好啊。”
反正和她之間基本上沒有多少秘密,沈稷便直言了:
“學的古武?”
“嗯。”江折星點了點頭,能看出來是古武,說明這家夥肯定也學過。
不過這也不稀奇,她穿越前軍隊中的頂尖人員也是要學的。
古武聽起來就像玄學一樣玄,其實並沒有那麼玄,隻是另一種讓身體變強的方式。
軍人學古武是從內武裝身體,招式什麼的肯定不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各種招式。
古武訓練再加上現代的各種體能訓練,能讓他們的身體素質提升到另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當然,在達到這種程度之前,首先得扛得住這樣的訓練強度,並且真的能成功做到,也就是行之有效。
就像有些人的身體就算受到同樣的訓練程度,也無法到達頭部人的體能程度。
這就是一個人的身體的極限。
有些人的身體極限可能隻是優秀人群的起點。
沈稷就看了兩下,沒有把她使用的力量當做玄學的力量,看來是對古武力量十分了解了。
江折星到沒有向他那樣進行什麼特別嚴厲的體能訓練,她的強大一是古武二是靈力。
在二者加持之下,一些方麵可能比沈稷強,但打起來還未必。
這麼一想,江折星真不是一般地期待和沈稷練練。
沈稷看出來了,先道:
“靈力你可以用,但不準用符籙陣法這些邪門的。”
靈力不用陣法符籙表現出來,也就是第一種身體的助力,他估計對鬼怪有用,但對普通人應該沒有特殊用處,就和人體力量差不了多少。
江折星道:“我還嫌麻煩呢。沒打算用。”
吃完飯沈稷來不及洗碗了,洗碗這事兒江折星就包攬了下來。
他戴上軍帽離開前,走到廚房門口看了一眼,取下一旁掛著的圍裙往江折星頭上一套。
江折星看了他一眼:“用不著。”
“戴上吧,”沈稷的手頓了一瞬,拉著帶子在她身後係好,抬頭才發現江折星一臉探究地看著他,“冬天的衣服髒了洗了不容易晾幹。”
“以防萬一。”
他匆忙地解釋了一句,壓了壓軍帽,道:
“好好洗,洗幹淨,我走了。”
江折星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圍裙,覺得怪,活了兩世,穿圍裙還是第一次。
兩個人的餐具也就那麼點,江折星沒費多少功夫就搞定了。
解開圍裙放到一旁,走到廚房門口時又回頭看了看那圍裙,不是女性風格的,而是沈稷給他自己買的,顏色較深的墨綠色。
那雙平日裏笑吟吟的眼眸此刻深了幾許,如同濃墨一般將笑意卷入眼底,隻留下一片無邊的靜和幽邃。
“星星,在家嗎——”
門外傳來一個嫂子的聲音,估計是丈夫上班去了,又沒事兒幹,直接來找她閑聊了。
家屬院這邊還沒生孩子的嫂子們來找她的時間,總是比生了孩子的早的多。
“在。”江折星去門口把人迎了進來。
一開門,那年輕的軍嫂立馬就激動地抓著江折星的手,拉著她往屋裏走,嘴裏一連串地說著話,可見有多高興:
“跟你說個事兒,昨個兒我上街給我老家那邊打了電話了,上次你給我爸開的那個藥,還真有效!”
“說好的不白讓你看病,這不,我就來給你送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