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伺候了葉尚遠這麼多年,也自知他所言不虛,這個男人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的,此時,強逼確實是無用的。

她將酒溫熱了,斟滿一杯,遞給葉尚遠,垂眸軟語道:“是玉兒莽撞了,不該如此衝撞少爺。”

“少爺自小重孝道,深知少爺辛苦,若不是為了圓老爺、夫人的心願,不是為了給列祖列宗添榮光,這麼些年來,少爺也不會夜夜苦讀,考取功名。”

“姻緣之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少爺您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和縣令千金自是佳偶天成,門當戶對的。”

“玉兒,不敢有所妄想,隻求還能留一席之地,偶爾能伺候下少爺,能讓少爺解乏,便是玉兒今生的福氣了。”

少女的嬌胴柔軟地貼附著葉尚遠,送入口中的熱酒頓時覺得無味起來,葉尚遠一把將玉體橫抱入懷中,色氣熏頭:“還是玉兒你懂得體恤我,每每到玉兒你這,我就覺得放鬆,你說的話句句都得我心。”

昏黃的燈影下,玉兒的透明絲紗裏衣內的紅布肚兜若隱若現。

“玉兒這肚兜上繡得可是鴛鴦?”

少女一臉嬌羞:“玉兒怎好意思說得出口?少爺您自己看便知。”

“果真是鴛鴦戲水。”葉尚遠一手扯掉肚兜,滿眼淫笑。

在玉兒的嬌嗔中,吹熄燭燈,兩人滾至床榻,翻雲覆雨。

陽春四月,春風得意。

今日是侯爺攜新婚妻子回雲溪老宅祭祖小住的日子,老宅的下人們一早就將院落打掃幹淨,一眾靜候迎接主子的到來。

世子襲爵加新婚大喜,雖早已過婚期,但下人們還是提前小半個月將老宅裏裏外外修整妥當,張燈結彩,門窗上貼上了紅雙喜,隻為慶賀侯爺大婚後,頭一回攜夫人歸鄉。

往年侯夫人攜世子年年歸鄉祭祖,排場精簡,隨從不過十來人,隻因其身份是孀婦,深居簡出,家中又無男子主家,即便是頂著侯府的光環,葉家的宗族也不見得多有待見。

如今卻大不相同,世子襲爵,官位正三品,世子升了侯爺,侯夫人也抬為候太夫人。且又與京城太師府聯姻,此次歸鄉,可謂是光宗耀祖,榮歸故裏。還未等到一眾人歸來,宗族內的鄉裏鄉親已經候在老宅門前,將老宅門前圍得水泄不通了。

見這副景象,春桃隻覺得諷刺:“世態炎涼,往年可從未見過府中如此熱鬧。”

“人多口雜,切勿胡言亂語,別失了侯府體麵。”餘媽候在老宅正門觀望,聽見了春桃一旁自顧自的嘟囔聲,行至她麵前低語訓戒。

春桃癟癟小嘴,一溜煙地跑到孫瑩身邊,一同等候,不再嘟囔。

往年大概巳時便已歸府,今年眾人卻候到午時還未見到回來的隊伍,宴席的菜點已經熱過了幾輪。終於等到了未時,才瞧見前去迎人的小廝趕來通報:“來了來了,讓道讓道。”

眾人這才將正門前的過道讓出來,安靜站置道路兩側恭候。

不過一刻鍾,便見到徐徐行至前來的隊伍,葉雲懷駕著馬匹行至在前。

一年未見,葉雲懷見著比去年成熟不少,身形不似去年那樣精瘦,看著精壯了不少,麵容也不似之前的溫潤公子翩翩少年,更多了一層堅毅,眉眼冷峻了許多,棱角更多淩厲了起來,孫瑩眼神隨著葉雲懷一路移動,不過才隔一個春秋,竟變化如此之大,孫瑩看得愣了神,直至不小心接觸到了葉雲懷的眼眸才匆匆回過神,目視著前方,裝作雲淡風輕,心間卻噗通直跳,是少女懷春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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