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為何感到不安(1 / 2)

行至深夜,溫度似乎變得更低了,何離便找到一處山洞,鑽了進去,

看著外麵飄飄灑灑的落雪,縮了縮身子,緩緩睡去。

太陽初升,

微微照下的陽光仿佛並不能驅散寒意,照在身上,何離無法感受到太陽的溫暖,

就仿佛——這裏是一個被隔絕的世界,

“上麵到底有什麼?”

何離望了望已經不遠的山峰,喃喃自語,

在吃下最後一塊肉幹後,拍拍衣服,走出山洞,繼續朝山頂上進發——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

“哥哥...他到底去哪了,”

從見到紙條到現在,阿萍已經坐立不安一個上午了,此時正做好午飯,等在餐桌前,一下一下望著木門,期待下一刻有人推門進來,

她突然感到莫名心慌,

哥哥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離開家幾天的情況,

但這次的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哥哥說過她內心通透清明,是天生琴心,所以演奏的樂器才會深入人心,

她不會輕易忽視這份心慌,

但她又為什麼會感到心慌呢?

是哥哥出什麼事了嗎?

可他昨天還跟自己一起演奏來著,自己彈琴,他吹笛子,琴瑟和鳴,

他還笑著說自己的琴藝已經超過他了,還交給了自己一大堆樂譜,

那些樂譜足夠自己研究幾十年,

阿萍還記得哥哥那時的笑容,分明看起來比誰都高興,

萍兒也說她們昨天晚上一起賞月吃宵夜,還一起喝了爸爸埋在地裏的女兒紅...

想起這個阿萍就有些生氣,

萍兒也真是的,親一口就屁顛屁顛地把成親喝的酒挖出來了,

一點都不矜持,撐到第二天讓我挖出來也行啊...

哥哥明明都還沒親過我...

想到成親,阿萍臉漸漸變紅了,

哥哥急著喝那酒是因為迫不及待要成親了嗎?

那自己要去找爸爸把定親的時間往前改一點嗎,

肯定又會被爸罵不矜持吧,

不過爸爸也真是的,都一起相處這麼久了,還把婚禮時間調那麼久...二十一歲,還有一年,好久啊!

阿萍撅撅嘴,有些不高興,盯著門口繼續七想八想著...

...

何離能感覺到肺正在抽搐,呼出的每一口氣息都能嚐到到淡淡甜腥味,冰粒順著呼吸不斷入侵著他的體內,近乎貪婪地掠奪著他為數不多的溫暖,

布滿凍痕的傷口,析出少量鮮血後就被凝固在手上,倒是免去了包紮的步驟,

“快了,”

何離看著就在眼前的山峰,露出一個微笑,繼續杵著木杖往前走去,

嗚嗚嗚——

似乎是寒風穿過嶙峋的怪石,在摩擦不規則不平整的孔洞後發出的聲音,發出近乎狼的嗥叫...

不,那就是狼的嚎叫,

這些仿佛是憑空出現的狼,猩紅著眼眸肆意嘶吼著殺出,張開大嘴流出的口水掉在地上凝結成冰塊,

“這是最後的考驗麼,”

何離在寒風中吃力地睜開雙眼,勾起一抹笑容,扔掉木棍,取出背著的斧頭和紮在腰上的匕首,

“那就來吧,”

銀灰色的眸子注視著這些狼,心中清明一片。

這便是關卡的第三道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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