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之中,客棧向來是最容易擦出火花,刀劍見血的地方。

此時客棧內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掌櫃:“掌櫃的,我們當家的要這裏給我們老母祝壽,你去將其他客人送走,要是惹得大當家不高興,給你門店全砸了。我們是講道理的這裏我們包了。”

“這,這,爺這不太好吧。”掌櫃搓著手,滿臉微笑的說。

“有什麼好不好的,就按照我說的做,我們胡大當家來你這祝壽,是你的福氣,閑雜人等在這衝了老母親的喜氣,你給我快快點,趕緊的,一個時辰之後當家的就要來了,到時候如果還有閑雜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的好的,小的這就去辦。”掌櫃的低眉順眼的應著,心間歎道:“世道變了,這叫什麼事。”交代完那彪形大漢便離開了。

見到大漢離開掌櫃也站起身朝著店內喊道:“各位客官,今天招客了,小店招待不周,這飯錢全當我請大家的了,大家就當幫個忙都請回吧。”

吃的差不多的客人擦了擦嘴便走了,部分客人見盤子裏的菜品基本沒動也裝兜帶走,主打就是一個賺小便宜。因為白白吃了一頓也沒有客人不高興,不過意外總是難免的。有一個人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甚至連半步的動作都沒有,隻是自顧自地喝著酒,眼神癡癡望著手裏的酒壇一口一口的喝著。

“客官幫個忙,您看大家也都散了,您也請回吧,有些人我惹不起啊,這酒就當送您了,您就起身回去吧。”掌櫃看到了這個酗酒的客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滿臉寫著焦急。

那個人沒有說話,他仍然隻是喝酒,似乎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關心或在意的了。他的目光注視著麵前那些散亂的酒瓶和肉食,看起來他已經醉得很厲害了,甚至眼睛都已經木訥了;然而,他的左手仍緊緊攥著著一壇酒,不停地一口口喝著,這壇烈酒就像水一般無味,不停的朝肚子裏湧去。

掌櫃見狀沒辦法,使勁的推了推,那人晃了晃,又推了推,又晃了晃。“唉。”掌櫃無奈的歎了口氣:“小虎子,找兩夥計來,把這位客官給抬出去,他醉了。”

醉了,肯定是醉了,眼珠子在那眼眶中一動不動的,看樣子,又是一個傷心的人,隻能喝酒麻痹自己。興許是道心破碎,沒準也可能是媳婦跟人跑了呢?

那名叫小虎子的店小二叫了兩個人過來,那人像是灌了鉛一樣,沉的要命,幾個夥計使勁抬著那個人,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將這人給弄了出去,幾個大漢喘著粗氣,心裏想著這老小子怎麼這麼沉。

那個人嘴裏嘟囔著:“酒給我酒,不讓我喝酒,我偏喝,編......”他費力地掙紮著爬起身,每走一步就搖搖晃晃,地跟隨著這條路,徑直朝下一家店走去,也許隻有酒才能消除他心中的酒意。

在洛都有一個酒鬼,他一直嗜酒如命把酒當成唯一......如果他都不是酒鬼,那天下酒再也沒有酒鬼了,他的一頭發淩亂從未清洗過,嘴角還因為嗜酒而有一圈蒼白,但這又有何妨,他依然不斷地喝酒,從未停下來,但是這一次有些奇怪,他一直在郊外討酒,從未進城,然而這一次竟然來到了城內,這真是一件怪事,在這個年代,怪事頻發也就見怪不怪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