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穗歲聽了荔曼的話,若有所思起來,黑市說不定真能為她尋來她想要的東西。
“到時若有所求,還望姐姐行個方便……”
萬俟穗歲忽地抱拳,話鋒一轉微微頷首道。
麵前的小姑娘不卑不亢,荔曼作為黑市的二當家,對於各個府上的家長裏短了如指掌。
看來,是她眼拙,這麼好好的一顆明珠,時至今日才瞧了出來。
“二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冬意漸濃,突然降溫,記得保暖,來年春天定會枯木逢春。”
荔曼連忙將萬俟穗歲扶起,笑臉盈盈道,四目相對,瞳孔裏的深意都互相再了解不過。
萬俟穗歲欣賞聰明人,而荔曼恰好就是這個聰明人。
“那就多謝荔曼二當家。”
“如今我們也算得半個朋友了,朋友之間何談謝字。”
荔曼揚起嘴角,千年老狐狸可不是白當的,能攀附上萬俟府,以後可是賺不完的銀錢。
“既然這小奴隸歸了二小姐,那我就將這奴隸的手筋腳筋和五脈全部挑斷,讓他成為一個廢人,好供小姐戲玩。”
電光火石之間,荔曼從披肩下拿出刺刀正打算行事,被鬆蘿一劍直接挑飛。
“主子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做決定。”
從胸腔裏滾出一聲冷笑,語氣變的有些尖刻。
“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廢人,你做得對,花了錢的東西,怎麼能損壞,這不是活生生糟踐了。”
萬俟穗歲餘光略過鬆蘿,鬆蘿心領神會,翻上看台,拿起長劍,就將束縛幼童四肢的鐵鏈斬斷。
“走吧”
“該回家了。”
淺瞳微微皺起眉頭,將疑惑表現的恰到好處,甚至帶上一絲小心翼翼。
黑衣女子手持長劍,立於自己麵前,她戴著麵具,一雙眼睛犀利如刀。
她利落斬斷自己的禁錮,另一個戴著麵具的姐姐走到自己身旁輕聲詢問:“還起得來嗎?”
不願被人看輕,幼童掙紮著撐地緩緩站起,最後體力不支還是跌倒在地。
“二小姐,你不把他的手腳筋挑斷,就這麼把他放了,怕是會逃跑的,這錢不就白花了。”
荔曼嘴裏嘟囔著,這算是她進黑市這麼多年遇到最好的一批貨。
按照黑市以往的規矩來講,出去的奴隸,少說不是手腳筋具斷,大多數也是會身上烙上奴紋,標明奴隸身份,這萬俟府的大小姐算是頭一個拒絕給奴隸上眼藥的。
“沒事,不怕。”
萬俟穗歲燦爛一笑,妙聲回絕,以暴製暴在所有事情裏麵永遠都不是第一選擇,而是最後的方法。
“在下先行一步,後會有期。”
萬俟穗歲見小團子暈了過去,攔腰抱起攬在懷中
腳步緩慢而堅決,開弓沒有回頭箭,她走的每一步,都不會回頭。
他還真是輕的可怕,抱在手裏輕飄飄的,像一塊隨時可以被風刮走的破布一般。
想到那整天隻愛對自己說教,清風明月不苟言笑的死對頭,落入今日這種處境,萬俟穗歲覺得十分唏噓。
一前一後,三人出了黑市,天幕初透亮光,不知不覺竟待了小一晚上。
“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