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夢說道:“我見你有慧根,如果能持之以恒,倍加勤奮,或許五年後便可以學成其雛形,十年後便可以初具規模,二十年後便可以遊刃有餘。但若是遇到一流好手,除非你能出其不意,能殺死對方,否則必死於對方劍下,哎!沒有內力,根基終究太差了。”
達生也顧不到什麼一流高手,隻要能學得這門武功,便已經心滿意足。達生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張無夢斬釘截鐵得道:“定力!訓練定力,定力乃對戰之本。第一步:要能聚精會神,即凝視一物,全神貫注,什麼時候能達到耳充不聞,眼見不眨便算是達到這一般境地了。第二步:便要這樣。”一麵說著,一麵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樹葉,撒向天空。“一共十七片”一麵說,一麵寶劍出鞘,還沒等樹葉落地,竟全部穿在劍上。一數正是十七片。
達生看的呆了,由衷的佩服師父的劍術。
張無夢又說道:“你倒先不用將這樹葉穿在劍上,什麼時候能做到,將拋在空中的樹葉數清楚便算達到這種境地了。什麼時候能數清楚,便算是達到此種境地。”
達生點頭。心想,“原來這般困難,忽地想起通慧老人所傳的《會元心法》,看來隻有領悟其中奧義才行!”
張無夢又說道:“其三:要能反映迅速,這莊園之北有一山,山中有一瀑布,什麼時候能從其中穿過,又不濕身就算成功了。”
達生聽了,“啊”的一聲,說道:“那怎麼可能呢!”
張無夢狠狠的說道:“有什麼不能的,有誌者,事竟成。到那時我自當教你要訣,你照著練便是了。”
達生隻得答應。
“好了,我先說這麼多,你心裏也有個譜。不要被眼前困難嚇倒,便灰心喪氣,隻要肯付出辛苦,且方法得當,循序漸進,終能成功。切忌一曝十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話畢,張無夢轉身離去。
達生一個人,心中想著師父的話,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套武功學成,不能有半點含糊。想起師兄們各個武藝高強自己卻這般孱弱,心中更是不爽,於是下定決心,就從現在開始練功。
天氣漸涼,冷風吹動著達生散亂的頭發,隻見他紋絲不動,站在那裏,猶如一座石像,屹立在秋風之中。
穿過散亂的頭發,達生的眼中隻有那一片枯黃的秋葉,在風中微動,忽然一股勁風吹過,那葉子亦隨秋風而去,達生的頭也隨之轉向了飄葉的方向。
那葉子飄走了,帶走了達生這段時間裏精神的彙集。
達生的精神也隨之遠去,直飄到遠方,爹爹,鍾爺爺,師父,石竟磐、高瞻、魯漢、柳三變……這些曾經走過他精神境地的了了數人。
就這樣達生新的修習開始了。
轉眼間五年已經過去。達生已經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帶著一點煩悶,一點惶恐,身上熱流的衝動,走出他嶄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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