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矗立在那,經過兩年的風吹雨淋,沒有修葺,牆角都已經發白,院門紅漆斑駁脫落。
一條大黃狗懶懶躺在院門口曬太陽,旁邊搭著一個小木屋,一位腰彎背駝的老人躺在長椅上眯著雙眼,看到有人過來,才步履蹣跚的起來。
白萍來到府前,看著寂靜破舊蕭瑟毫無人氣的府邸,眼裏滿是哀痛,淚水悄然滑落。曾經繁華溫馨的白府再也回不來了,再也不能聽到爹娘親慈愛的聲音,看不到溺愛的表情。
“公子,夫人,你們是……”老人可能是看到白萍的淚流滿麵的樣子,一時也不敢肯定他們是什麼人。
“老人家,你好,我是白府的白萍小姐,他是我夫君。我是回來拜祭爹娘的,不知道他們葬在哪裏。”白萍一擦淚水,柔和的問道。
“啊,是大小姐!老奴見過大小姐!”老人連忙要下跪行禮。林語一把拖住老人家,“老伯不用客氣,不用這麼多禮,給我們說說家主夫婦安葬在哪裏,我和你們小姐去祭拜一番。”
“家伯,白府已經沒有了,你也不用叫我大小姐,祭拜完爹娘後,以後就不在回來了。”白萍憂傷的說道。
老人家可能腿腳不是很方便,也不在堅持,“大小姐,家主他們都葬在南山,直接過去就可以看到。那些天殺的家夥真不是人,連家主那麼好的人都不放過。”說著說著一臉的憤怒。
白萍又差點落淚。“老伯,謝謝!”林語對老人致謝,牽著白萍的手朝南山行去。
南山是白府偏南的一個小山丘,白府曆代先人都埋葬那裏,白府在時候都要安排專門守墓人,現在已經是人去樓空,一個小小的茅屋隱沒在雜草從中,幾株柏樹迎風發出沙沙的聲響。遠遠的就能看到兩座新墳,應該偶有人祭,周圍雜草很少。
林語白萍直接來到新墳麵前,白萍對著其中一個墓碑跪地泣不成聲,上麵清晰刻著:白仁夫婦之墓!林語也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嶽父,嶽母你們放心吧,以後萍兒就由我來照顧。”說完擺上香燭紙錢,放上裝有夜少龍頭顱的木箱。
“爹爹,娘親,萍兒來看你們了。萍兒好想你們……”
白萍放聲大哭,不停訴說著對他們的思念。
林語知道白萍需要痛痛快快的發泄一般,雖然有自己在她身邊,但有些感情是任何人不能代替的。默默的拿出一壺酒輕灑在墓前,然後走到另一個墓碑前:白府忠仆之墓。一個深鞠躬,灑落一地酒水,呢喃一聲:“各位好走!”
做完一切,林語輕輕的走到白萍身邊,扶起白萍柔聲道:“萍兒,我們走吧!”
“爹娘,萍兒以後再來看你們。”白萍擦去眼角的淚珠,露出紅通通的眼睛,心底好像有什麼破碎一樣,一種無形的製控消散,整個人精神變更加鮮活。
“誰!”
林語耳朵微微一動,暴喝一聲。
“萍兒,你呆在這裏,我去看看。”林語對白萍交代一聲,朝著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小心的走去,手裏的傲月劍發出淡淡的金光。
一個久遠的墓碑後麵,雜草輕輕的搖動,痛苦的聲音隨風傳出來,金劍輕輕撥開雜草,一個渾身重傷的中年武者出現在林語的麵前。
身上傷痕累累,有的地方還在流血,有地方已經結了厚厚的血痂,臉上灰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去少,看到有人吃力睜開眼睛。
“小…兄…弟,這個…送…給…你。”手指著衣兜,說完頭一偏就咽氣了。
林語伸手從死者兜裏取出一張卷軸,攤開一看,“五行劍石藏寶圖”七個大字閃閃發光,下麵是一張畫滿的線路的地圖。林語臉色一變,連忙收取卷軸,在不顯眼的地方匆匆挖個坑把死者埋了,消滅一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