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龍虎山一帶。
書接第八回:“中午時分,終於是煙消雲散,太陽高掛之時,鷓鵠輾轉,又飛來一趟,銜秋日斜陽;歸山霓虹,溪流蜿蜒,橫踏縱溪。
‘天師——不好了——’一名弟子著急忙慌地衝入天師府內,滿身灰塵。天師也立刻睜開緊閉的雙眼:‘如何事物,讓地你如此般著急?’
‘山下,來了一批軍馬啊!‘
’什麼?’天師臉上頓時神色微妙,凝重萬分。”
此時山腳下已經被大明鐵甲戰騎圍得水泄不通,怕是連那銜秋的鷓鵠,都不一定敢說能從山上飛出去。帶頭的明軍將領名叫楊憲龍,一臉凶狠與嚴肅,身上的肌肉明顯無比,就這樣騎著一匹鐵甲戰馬,立在山腳下,就這樣立著,就散發出威嚴肅穆的氣勢,就這樣立著,就讓人感到十分膽寒。
但見那山腳處,石頭做成的台階一級一級地往高空疊加過去,台階之上還有無數上山求神祈福之人,均是富貴人家打扮,畢竟平民百姓也沒有如此閑心,不求風調雨順,也隻求個安穩安寧的日子。而這些富貴人家,盡數是絲綢玲瓏,精致裝扮,那一位位大小姐和公子哥已經是平民百姓心中頂天的大人物了,可就算是他們,也不敢對楊憲龍一行官兵不敬,紛紛避讓開去,膽子小一點的,就徑直下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回去自己府邸上安定享樂去了。
此時的龍虎山上,各位輩分大的道士們正聚在三清觀內商議對策。
“會不會是阿信被他們知道了位置,這才派兵前來緝拿?”一位年紀稍大,略顯頹廢的老道士說道。
天師雙眼微眯,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良久過後,才道:“不如讓玄道子(即釋見信)暫時先躲藏起來,如此大的龍虎山,難道還藏不住他一個人?”
此時,三清觀的門被叩響,一道年輕的聲音傳進了眾人的耳朵——“各位師尊,不必商議如此之多了……嗬嗬。”
說著,門口這位男子掩麵一笑,觀內眾人皆是疑問,紛紛向門外投來了疑惑之色。
男子雙手有了動作,推開了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緊接著又抽出了刀,殺氣淩然道:“諸位如何以為朝廷會無緣無故遣兵而來?”
眾人更是不解,但看到男子抽刀,又警覺起來,死死盯著男子。
“算算時間,官軍已經快要上山了,這龍虎山可謂已經是甕中之鱉了,山上我們的人——可不比你們這群將死之人少的多呐……”男子歎息道,一股強大的“勢”從男子身旁騰空,眾多道士們均是憤怒:“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妄圖與我們為戰?”
眾人不把男子放在眼中,而是還在思考如何解決釋見信的問題;男子也不惱怒,就這樣持刀立在門口。
“不好了師尊,那群兵馬上山來了!”一位小道士趕來報信,剛雙手撫膝,身子向下傾斜,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應該是想要休息一會,卻一瞬之間被門口的男子斬殺。
幾位道士臉色大變:“你!……”
男子也不答話,表情自然,就這樣守在三清觀之前。
天師結合了男子之前說的話,也大概明白了來龍去脈,這官兵定然不會沒有把握捉拿叛黨就上山,畢竟這一地界信奉道教的人不在少數,想來也是這位男子已經他所說的“他們的人”潛伏在山上,時機成熟時下山報信,這才招引來了官兵。
幾位道士聽到官兵上山,自然要趕緊離開三清觀去保護釋見信,於是有兩個老道士便抄起武器,向男子殺來,男子嘴角微微揚起,看得兩位攻來的道士,絲毫沒有害怕之色,立刻擋下了其中一位道士的攻擊,又用左手一拳擊打在另一位道士腹部,將其震飛幾米,而那位被震飛的道士一落地,便感到五髒碎裂,暴吐鮮血不絕,地上瞬間就呈現出一片血花,那位被震飛的道士被震到了木櫃邊,竟然是被活活震死了。而另一位道士與男子交手片刻,就是脫力萬分,在幾秒之內便被斬於刀下。
“張天師——”一位道士驚叫道,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竟然是天師親自持劍向前殺去,臉上盡是暴怒之色,雙眼通紅,死死盯著門前的少年。
少年還是我行我素,懶洋洋地依靠在門邊,嘴中不知何時還叼起了一根狗尾巴草,閉上一隻眼睛,自信地說:“我們的人已經無時無刻不在監視釋見信了,他走不了的。”
可正當少年放鬆警惕時,心髒卻猛然跳動了一下,少年瞬間呆滯了一瞬,此時的整個三清觀,全然充斥著天師的“勢”,少年毫無防備,被“勢”震懾到了片刻;可高手過招,僅僅就是那麼一瞬,天師已經持劍殺到了少年麵前,少年驚地反應過來,雙腳離地,向後掠去,可天師怎麼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一劍斬下,劍的速度極快,破空而下,不過少年的輕功也是了得,眼看劍刃即將觸碰到少年的腹部,隻見少年速度速度竟然更快半分,有驚無險地落回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