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雲澈帶著一身風塵,進入了蕭宇的帳篷。他全身都散發著冷氣,仿佛能把正在燃燒的烈火凍成冰火。雲澈冷冷的望著蕭宇,不發一言。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越發鐵青,並用眼睛嚴厲地瞪著蕭宇,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仿佛是在與蕭宇較勁一般。
一刻鍾後,蕭宇將庶務處理完了,歸納整理時驚訝道:“華炙!你什麼時候來的?嗬嗬,快請坐,先喝杯茶吧!”說著將雲澈帶到椅子前坐下。親自倒了兩杯茶,並未理會雲澈如冰刃般的眼光,他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覺得這茶的滋味極好。
如果說雲澈剛進帳篷時的心情隻是疑惑和略微的憤怒,那麼現在的心情……雲澈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書信,還我!”
蕭宇惡興趣的欣賞著雲澈少見的表情,安撫道:“華炙,你先不要急,聽我慢慢道來。”蕭宇望著雲澈誠懇道:“你也知道兩軍對戰最怕的就是隊伍裏有內賊,尤其是在軍隊的高層。如果出了叛國的卑鄙小人,就有可能讓十萬大軍全部覆滅,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蔣老將軍收繳了你們的來往信件,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蕭宇見雲澈一聽說是老將軍的命令,他的臉色果然稍稍緩和了些。
在雲澈的心裏蔣老將軍的地位頗高。他從小沒有母親,一直在老太君的撫育下長大,導致父親與他也較為生疏,他一直把教他武藝的蔣老將軍當做是自己的祖父。他仔細想了想,現在又覺得這命令下的甚是有理。
“華炙,你還有什麼別的沒有報備的書信嗎?老將軍交代這件事極為重要,若是有人私藏信件的人一律杖責三十,立即譴回!不過華炙你放心,我們隻是檢查下信件是否有特殊標記,是否有關於戰情的描述,如果沒有疑點一日內定能返還。”雲澈身體僵硬了一下,又馬上恢複了正常。他蹙眉沉思著……
就在這檔口,一名壯漢怒氣衝衝的闖進帳篷。“宇世子!你這到底是啥意思,為啥扣了俺的家信?俺婆娘幾日前生娃兒,俺著急想知道情況呢!依俺看這蔣老將軍是越來越糊塗了,就連俺的信件都扣下了,俺可是追隨他五年的老將士了。”
雲澈握緊了拳頭,猛然起身。怒道:“張震!你莫要胡言亂語,蔣老將軍這樣做是對軍隊負責!”
張震哼了一聲,扭過頭嘟囔道:“又不是隻有俺才這麼說,大家都說老將軍胡亂幹涉家事,誰願意把自己的私信交出來啊!如有誰願意把書信全出來,那俺也願意交啊!”蕭宇聽了張震的這番話,眸子閃過憂愁,濃密的睫毛投下了陰影。
雲澈聽後利落的從袖筒裏掏出來一個用上等錦綢包裹的東西,鄭重的交到蕭宇手中。可以看得出雲澈很重視它。“我就願意交!蕭宇,給你!這是我離家前二妹妹交給我的,這是我最後的信件了,你拿去吧!”
蕭宇將錦綢緩緩打開,確定是自己想要的後眼中精光一閃,細心的把它放到了懷裏,走到雲澈麵前皺眉道:“華炙……”
雲澈擺了擺手,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後悔。扭過頭道:“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