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書的寫作與出版過程中,我得到了很多晚輩的理解與幫助。在本書即將出版之際,我特別要感謝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副署長李東東同誌的推薦和協調;感謝著名的軍旅書法家孔見將軍為本書題寫書名;感謝解放軍文藝出版社畫家趙希瑋同誌為本書所繪製的精美插圖;感謝我的家人及朋友們的鼓勵與支持。
感謝我的讀者。
衷心地祝福大家!
呂景旭
2010年7月於北京“絕戶”的遭遇
在農村沒有兒子就叫“絕戶”,丫頭(女兒)不能頂門立戶,或者說女兒是外人。我們旗人說,女兒是客人,白養大她們,長大了嫁到婆家去,是人家的人。
我記得小時侯鄰居有一個姓趙的女孩,從小沒有父母,跟著叔叔、嬸子過日子,經常挨嬸子打罵,不是因為有過失才打罵,而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侄女累死累活地幫她幹活,她還嫌侄女是吃閑飯的。實際上侄女的父親也留下了不少財產,因為隻有女兒不能頂門立戶,財產落到了兄弟的手裏。這女孩無人疼愛,整日以淚洗麵,絲毫感受不到親人的溫暖。
女孩的嬸子也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已經出嫁;二女兒也長大了,還待字閨中;三女兒和我同歲,是我幼時的夥伴。我常到她家去,有時是去玩,有時是叫她和我一同去拾柴禾、捋樹葉或挖野菜。她家有錢,不要這些東西,她沒事幹,隻是陪著我。有一次,我和她在她家院子裏玩,看見她的叔伯姐姐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瓢到院子的水缸裏舀水,眼裏不停地掉眼淚,她嬸子從廚房出來追著打她腦袋。她嬸子看見自己的女兒在院子裏玩,就不再追著打她,轉身回廚房了。她侄女舀了一瓢水也回廚房了。
後來,我問這個女孩:你嬸子為什麼打你?打得很疼嗎?她對我說:什麼也不為。隻有自己獨立出去幹活,或到鄰居家使碾子、推磨子時,她能和大夥說說笑笑,心情才舒坦一些。
村裏有人勸她說:“熬著吧,將來出嫁了,婆家會待你好的。你以後是婆家的人,老人靠著你養老,丈夫也會疼愛你。”終於等到了出嫁的日子。前一天下午,她把自己做的幾雙鞋裝到箱子裏,她嬸子為了使嫁妝豐富些,說道:“把二姐姐那兩雙緞子鞋裝上吧。”姑娘說:“她的鞋我又穿不得,我不裝。”
幾年來,她在叔嬸家過著艱難而淒涼的日子,她可能懷著對新生活的憧憬嫁入婆家的吧。也不知她後來的生活過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