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裏出來,寧文楦沒有馬上回家。他去了酒吧。躲在休息室裏,他開始思慮起自己與柳蘭馨的事來。最近這幾天,因為醫院那件事,柳蘭馨已經幾天都沒理他了。雖然寧文楦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是誤會柳蘭馨了。但是,想要抹殺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哪裏有那麼容易?現在的問題是,秦子墨都主動找到了他,看來,眼見真的不一定是實啊。
麻煩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讓柳蘭馨消消氣。從她前些天的態度就可以得知她這次是有多麼生氣了。再加上他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有錯,她不氣上加氣才怪呢。
一想到這些問題,他就覺得頭痛不已。端起一杯酒,仰頭就灌了進去。這件問題,他是越想越頭痛。拿起酒瓶再次倒了一杯,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一瓶酒,沒多會兒就沒有了。其實寧文楦的酒量並不是那麼好。這次如果不是心裏真的那麼煩,他也不會喝的如此之多。再一瓶之後,他趴在了桌子上。
寧文楦是被人送回來的。當柳蘭馨接到電話出門口看到的就是靠在一個男人肩膀上垂著頭的寧文楦。那個送他回來的男人柳蘭馨也認識,就是酒吧裏的一個侍者。柳蘭馨急忙道:“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送他回來。”
“沒什麼啦。隻是我覺得老板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蘭馨姐,是不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啊?老板今天一整晚都把自己關在休息室裏麵。還喝了很多的酒。我從來都沒看到老板這個樣子。蘭馨姐,你們真的沒事?”
“我們沒事,可能是公司裏出了什麼麻煩事吧。謝謝你送他回來啊。”
“不用這麼客氣。那我先回去了。蘭馨姐,再見。”
“拜拜。”送走了那個人之後,柳蘭馨才關上門走回了客廳。看著躺在客廳的呼呼大睡的寧文楦,她不住的歎息著。
到洗手間端出了一個小盆,她用毛巾浸濕之後給寧文楦擦了擦身體。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但想來也應該跟最近兩人的關係有關了。
撫平了寧文楦的額頭,柳蘭馨歎氣道:“真是傻瓜,其實隻要你再多示好幾次我不就消氣了嗎?誰叫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你的錯?你居然不相信我。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一個無情而又壞到去傷害自己婆婆的女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的是錯認識你了。”
可惜的是,寧文楦聽不到這些話,醉酒的他睡的正香濃呢。
搬不動他,隻好讓他就這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擔心他會著涼,還替他蓋了一張薄被。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寧文楦突然嘟囔了幾句什麼。
柳蘭馨詫異的轉回頭,“文楦,你醒了嗎?要不要喝茶?”
叫了好幾聲,寧文楦也沒有回答,柳蘭馨這才明白,他剛剛那是在說夢話。淡笑一聲,她就想轉身離開。就在這時,忽然感覺自己被打了一下。回頭一看,居然看到寧文楦在胡亂的揮著手臂。
柳蘭馨急忙坐下握住了寧文楦的手,“文楦,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倒點茶給你喝?”
寧文楦隻是繼續揮著手臂,嘴裏麵還不時的喊著什麼。柳蘭馨趴下身子仔細的聽了聽。一會兒之後,她臉色怪異的坐了起來。心裏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剛剛寧文楦嘴裏一直在喊著老婆不要走。好像很害怕柳蘭馨會離開似地。而且,他還提到了秦子墨。說什麼他永遠都搶不走柳蘭馨。
她一直都知道寧文楦很在意她與秦子墨之間的關係。雖然他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她知道,他是在意的。其實她都已經跟寧文楦解釋過好多次了。她也不明白他怎麼就這麼不放心秦子墨呢?
突然,寧文楦高聲喊道:“秦子墨,你個臭小子,你居然敢威脅我。想的美,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機可乘。”說著,他還不住的揮著手,好像要打什麼人一樣。
柳蘭馨黑著臉捉住了寧文楦亂揮的手,“文楦,文楦,你醒醒,醒醒啊?”
奈何他是真的喝醉了。不管她怎麼喊都不醒。無奈,柳蘭馨隻好任由他躺在了沙發上。看來,今天晚上他是不會清醒過來了。
第二天一早,柳蘭馨突然被一陣大喊聲吵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她坐了起來。轉頭看了看門口方向。不用仔細去聽就知道是曲紅了。
不敢耽擱,她急忙批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去。打開門,果然是曲紅。看著她那盛怒的麵容,柳蘭馨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