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你一手,我一手,漸漸的棋盤上的黑白二子以中央開始,逐漸向外擴張,範圍也是變得越來越廣。而在對弈過程中,夜辰羲慢慢摸清了荀況的棋路,隨即在中盤後越下越快,棋路更是變的越來越偏門。
一時間,讓荀況好不頭痛,“這小子,莫非我的路數他一早就看破了不成?不行,怎麼也不能在速度上先輸給這個黃毛小子。”緊跟著荀況便加快了下子是速度,也略微轉變了一下下棋的路法。
不過對此,夜辰羲依舊還是原來的那樣,半點都好像沒有受荀況一絲影響似得。“原來是這樣,子羲果然非比常人。”看到這兒,雙方棋路漸漸明朗,一向聰明過人的張良張子房很快便明白了夜辰羲的用意,大家都是聰明人,或許對於荀況來說是當局者迷,但對於旁觀者清的張良,看的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夜辰羲的下法有些類似於昨日與自己對弈時的套路,下棋方式似乎逆向於當今下圍棋之理,但又暗合,或是說更完美對於當今的下法,似乎是一種延伸,又可以說的一種改善。以雙方的水平來說,雖師叔常專研古棋,但絕不是夜辰羲的對手。
可夜辰羲卻又偏偏下的看似毫不章法,卻實質在留於餘地,故意有意無意的**破綻給師叔,然後再假意發覺連忙補漏。做的如此不留痕跡,這整盤棋可以說,根本就在夜辰羲的掌控之中,簡直可以說是算無遺策。
說難聽點,就是師叔早已被夜辰羲牽著鼻子走了。想到著,張良不由搖了搖腦袋,暗道:“子羲,吾不如也。”雖然,張良也可以做到勝過荀況,但絕對做不到像夜辰羲這樣算好師叔該怎麼走,如何走。自己頂多見招拆招,待師叔大意之際,再後發製人。
而夜辰羲卻能在數步之後,就控製整個棋局,他對圍棋之術了理解,簡直世所罕見。下法又如此與眾不同,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受哪位前輩高人的指點。
雙目直直的盯著夜辰羲,張良心底深處的那股暗藏了許久的希望之火,豁然升起。仿佛那個掩埋多年的願望就要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般,雙眸中的明輝越發變得光芒了起來。
而就在張良暗自看到希望之時,對麵的顏路也深深的被夜辰羲的才華所折服了。怪不得,師弟如此相信夜辰羲,怪不得,師弟讚賞夜辰羲,從未將之當做後輩來看,這絕對是有先見之明的。
不談平日裏夜辰羲的才華已經是門中佼佼者,單是這下圍棋的一手,已是儒家上上下下無人能敵的了。看來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向師兄稟告一下,如果能讓夜辰羲留在儒家,這定是儒家之福,天下學者之幸啊。
當然眼下,他人的想法夜辰羲自是不得而知的。這次要不是為了引起荀況的注意,為了端木蓉,夜辰羲根本就不願將棋術這一點透露出來。先不說沒這個必要,所謂鋒芒畢露總不是一件好事。
太引起他人的注意,難免招惹是非。要是被人查底,自己這個假身份早晚會有穿幫的一天。看來,之後不能再多生事端,要有什麼事還是假借他人之手方為上策。
其後,不知過了多久,場中的棋麵優劣已是再便的明顯不過了,在夜辰羲的精心安排下,荀況雖有心彌補,卻也回天無力。最後,唯有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白子歎道:“罷了,是老夫輸了。”“荀夫子,承讓承讓。”夜辰羲也隨即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