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秦政等人還沒有轉到另一條街口時,就聽到淩厲的刀風劍嘯聲傳來。
顯然戰鬥正在激烈的進行當中,長街上沒有一個閑人觀戰,刀劍無眼,為免惹禍上身,人人更是避之唯恐不及。這年頭在襄陽城內天天都有當街廝殺的事情發生,隻要不過份的幹擾襄陽城民的正常生活,錢獨關對此一向管理疏鬆。
家香樓內早已是沒有了一個食客,樓下寬闊的空地上密密的圍了足有三百人,這三百卻隻在圍攻其中一名身材雄壯彪悍的男子,此人正是跋鋒寒,此時地上已是躺倒了十餘人,跋鋒寒身上亦掛了彩。
鄭淑明站在家香樓對麵的一處低矮房頂上,身邊八名女將英姿凜凜的將她護在當中。臉色凝重中鄭淑明清聲喊道:“清江派,蒼梧派退下,江南會,明陽幫補上。”
圍攻跋鋒寒的大部分人立即退下,另一幫人隨即替換上來,繼續狂猛的向著跋鋒寒衝擊。
稍傾,鄭淑明目光一閃,又發話道:“明陽幫退下,巴東派陳當家請親自出手。”
呀!再有一人濺血倒地,跋鋒寒卻似是越戰越勇,隻是他傷人的同時亦被一名青衫大漢一掌印在右肩處,跋鋒寒一個踉蹌,同時回手一劍刺出,那青衫大漢立時被一劍透穿肩胛,嘶聲慘叫著接連向後連退十幾步,撲通一聲坐倒於地。
鄭淑明在屋頂處看得秀目寒光凜然,她迅速的道:“宜春派二當家請派人出手。”於是一連四名大漢飛身圍了上去。
沉哼一聲,跋鋒突發神威,他手中長劍幻出重重劍浪硬是將圍攻眾人逼開,尖利的風聲傳來,一劍向巴東派陳當家挑去,陳當家是一名手使鐵杖的中年大漢,見狀亦是厲喝一聲不退反進,抖手一杖向著來劍悍野的迎上。
當,火花四濺中,陳當家竟給跋鋒寒連人帶杖震得拋飛開去,半空中還噴出一口鮮血。
鄭淑明眼中驚惶之色一閃,她身邊的一名女將低聲道:“鄭當家你看!”鄭淑明扭頭順著女將的手勢望去,正看見秦政跟在祖士才的身後不急不徐的緩緩步入這邊街口,身後還跟著兩名女子。
鄭淑明立時一臉喜色,她高聲的喊道:“各派退後守穩,秦王駕到!”圍攻跋鋒寒的眾人紛紛後撤一步,全鬆了一口氣,臉上更是現出興奮的神色,這難纏的跋鋒寒終是有了能治他之人了,雖然不知二人差距有多大,但論名聲秦政怎麼也是四大年青高手之首啊!
跋鋒寒亦是長劍歸鞘,身形如山嶽一般挺立不動,他嘴唇緊抿,眼中閃出強烈戰意的光芒定定的注視著正向著這邊走來的秦政。
秦政一步步走向這邊,目光亦是緊攝著跋鋒寒。鄭淑明與八位女將齊身落下房頂,大江聯眾人在鄭淑明帶頭下齊齊恭身向秦政問好。
秦政卻是眼睛望定跋鋒寒半晌不言,跋鋒寒眼光絲毫不讓的與他對視著,四周的氣氛立即緊張起來。鄭淑明臉色凝重的站於秦政身後,心中卻是患得患失,她現在最怕的便是秦政也非跋鋒寒的對手,那她可就要徹底的絕望了。
跋鋒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雙目冷電四射,點頭道:“一別多半年不見,秦王風采更勝往昔呢!”
鄭淑明及大江聯眾人聽得此言立時心中一緊,聽跋鋒寒這話敢情二人早便相識,秦政微笑道:“觀你跋鋒寒雙目神光充足,顯是近來功力突飛猛進,亦是可喜可賀啊!”
秦政隨即話音一轉道:“這位大江聯鄭當家請秦某代為搏殺一人,此人乃是她的殺夫仇人,不想後來才知這人竟是跋鋒寒你,不知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跋鋒寒聽言麵色凝重起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嗆的一聲拔出腰間一柄寒氣森森的長劍,沉聲道:“前些日我遇到了一位絕世高手,一番苦鬥中使我新換的刀劍再次斷折,此戰後我於山中苦修了十日,出山後以深海鋼母花三月時間親手鍛造了這柄劍,我將之命名為‘斬玄’,今天跋某就以此‘斬玄劍’來與秦王分個生死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