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凶猛的野獸,有書籍記載,似狗而長毛,其色黃,殘猛如狼,迅捷,善搏噬也,以腐肉和小動物為食是為豺。這群像狗一樣的豺慢哉慢哉來到岸邊,吳法天看到眼睛都直了,其中領頭的竟然是黃白相間的。這隻豺快進化成妖獸了,白色是妖獸豺的象征。領頭的豺體格健碩,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麵,其他豺總是跟在後麵,等這隻豺飲完水後,其他豺才一起上前。竟沒有一隻敢超過這隻豺,隱隱已經出現了等級,可見這隻豺是這群豺最強大的。吳法天暗暗觀察,選擇下手的機會,這群豺距他大約有十米的距離。豺雖凶猛,但是卻怕人,如果自己跳下去很可能驚動它們,讓它們逃離,豺借助雜草灌木自己是追不上的,怎樣獵殺全部的豺成了問題。"隻要殺了一隻豺,就能激起其它豺的凶姓,讓它們守護在這隻死豺這裏,自己就可以從容獵殺了。"吳法天腦海裏出現了一個想法。"如果直接殺了領頭的豺,那其它豺看到自己的老大都死了,肯定會作鳥獸散的,想全殲就會成了奢望,看來隻能選擇那些黃毛豺了。"吳法天心中比較了起來,吳法天比較屬意先出其不意殺了領頭豺的,這隻是豺群中最強大的,殺了他就可以讓自己少受或者免受傷害的。當黃毛豺低頭喝水的時候,吳法天果斷的擲出了自己的寶刀,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這時是豺最放鬆的時候,也是它們警覺最弱的時候,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這群豺享受著,絲毫沒有感受到威脅的臨近。吳法天迅速跳下樹,向著豺群奔去。刀筆直射向一隻臨近吳法天的豺,刀鋒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這隻黃毛豺的前胸上,可吳法天使的力度太大了,寶刀沒入直至刀柄,由於兩隻豺離得近,刀尖也插在了另一隻豺的前腿上。頓時豺身上鮮血淋漓,第一隻豺叫喚了幾聲,抽搐幾下就倒地身亡了。這也算意外之喜了,一刀便是一死一傷的結果。五去其二,等下解決其它三隻就容易了許多。三隻豺看到同伴又死又傷,看到吳法天朝它們奔跑過來,它們有限的靈智告訴自己,就是這個人類弄的,咧開大嘴憤怒的吠了起來。吳法天無懼這三隻豺的瘋狂吠叫,大步奔跑過來。豺看到人類沒有被它們的叫聲嚇到,生氣了,便迎著吳法天跳了過去。吳法天看著黃毛豺臨身,使了個錯身法,與豺擦身而過,他迅速的跑過去抓住死豺身上的刀把,一拉而出。吳法天手中有刀,篤定的等著折返的豺,他紮好馬步,刀高高舉起,黃毛豺的血順著刀柄流向吳法天的手,他也不管不顧,隻是雙手緊了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再近點,再近點。"吳法天心裏計算著獵殺黃毛豺的最佳距離。突然吳法天猛地一刀向一隻黃毛豺砍下,寶刀鋒利,加上吳法天的大力,一刀便讓此豺化成兩段,鮮血噴灑。緊接著吳法天反撩一刀,卻是砍在了領頭豺的前腿上,刀過腿斷,領頭豺一個撲哧倒在地上,痛的滿地打滾,想站也站不起來,嗚嗚的叫著。吳法天卻舍了它,因為還有一隻豺看到同伴非死即傷,已經準備轉頭逃跑,可吳法天怎麼會放過它,一躍便是一丈,手起刀落,結果了它的姓命。吳法天看到那隻傷了腳的黃毛豺一瘸一拐的向著灌木叢跑去,吳法天瞄準後反手一擲,這隻豺也命喪刀下。吳法天走過去刨開這隻豺的肚子,挖出豺的心,紅彤彤的心髒比拳頭小了一倍,吳法天從腰間取出掛著的葫蘆,打開蓋口,吳法天輕輕用力一捏,豺心上的血便順著吳法天的手指留進葫蘆裏,落了幾十滴血後便沒有了。吳法天丟棄了這枚心髒,依法炮製了其他四隻豺。隻是殺領頭豺的時候更加血腥,吳法天為了取活的心頭血,竟然砍斷了領頭豺的四肢,然後直接開膛破肚取出心髒。殘忍,真殘忍。不過人吃野獸,野獸吃人,天經地義。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是這個世界的修行準則。殘忍一點又有何妨。吳法天用手輕輕搖了搖葫蘆,裏麵裝著差不多半葫蘆。吳法天開心的笑了,初戰告捷,收獲頗豐,最主要的還是獵殺了一隻接近妖獸的豺。豺若進化成妖獸,也是這個世界最弱小的妖獸,沒辦法,誰叫它們隻吃一些腐肉和小動物呢。但妖獸就是妖獸,哪怕是最弱小的白豺,也不是吳法天輕易對付的。妖獸實力不可辱。縱然現在練到身強體健,如碰到白豺還是掉頭就走的,吳法天還沒有修行到能斷臂重生的地步,他不願涉險,有損傷那需要十天半月的療養,有時候是得不償失了,除非利益夠大。現在,吳法天望了望野鹿離去的方向,順著腳印追了下去,這是他早就預定好的獵物。吳法天走的不快,行進的同時不忘觀察四周,也許有好的獵物也說不定。不過這讓吳法天失望了,直到他找到這群野鹿也沒碰到什麼值得出手的野物。這是一處山穀,四周坦坦,足有百丈。齊腰深的野草豐茂油綠,野鹿低頭悠然的啃著,完全不知道早有一雙眼睛盯著它們,危險已經臨近。吳法天全身倒地,撥開前麵的野草,小心翼翼的匍匐著前進。在吳法天離野鹿隻有五丈的時候,頭鹿開始警覺了起來,抬起頭不吃草,豎著耳朵聽著四周的動靜。可惜沒聽到什麼,埋頭繼續。吳法天繼續爬過去,隻有三丈遠了,可以下手了。吳法天迅速站起來,右手一用力,精刀"咻"的就離手而去,直朝著頭鹿射去,野鹿剛抬起頭準備看動靜就聽到頭鹿哀鳴,嚇得驚慌失措,四散奔逃。吳法天也不去管其它鹿,徑直走向倒地還在抽搐的頭鹿,一抽刀再朝頭鹿脖子一抹,野鹿扭動幾下便不動了。吳法天剝開肚髒,熟練地取出心髒,一擰血便流進葫蘆裏。隨後精刀一閃,頭鹿的一隻後腿被斬斷,吳法天提著這隻腿走向河邊,剝開洗幹淨,然後去林裏拾了些幹柴出來,點燃後便把鹿腿架在火上烤。明黃色的火焰跳動,吳法天不斷的翻動著炙烤著的鹿腿,不一會鹿腿開始焦黃起來,油滴滴答答往下掉。肉香四溢,讓忙嗬了一早上早已饑腸轆轆的吳法天咽了一口吐沫,他用刀割下烤熟的鹿腿大口吞咽,鮮美肉嫩,的確是人間美味啊。一個時辰過去,吳法天摸了摸滾圓的大肚,打了個飽嗝,原本幾十斤的鹿腿現在隻剩下骨架子,可見這饞孩子吃了多少。他現在感覺腹中有些燥熱,因為這頭鹿有一絲向鹿妖發展的潛質,要不然吳法天也不會去獵殺它。吳法天站起來開始練習莽牛拳,他打的很快,旨在消化剛才吃的鹿肉。過程不是很長,圓鼓鼓的肚皮漸漸扁平起來。現在,他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該是繼續尋找目標的時候了。吳法天沿河西去,雙眼四處張望,慢吞吞的搜索。突然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聲響,他順著聲響看去,是山頂方向。那裏"吱吱"不斷,樹枝亂擺,這是猴子的叫聲,叫的很急很刺耳。"有情況,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吳法天打定主意,提著刀就衝進了林子,向著山頂奔去。來到山頂,他遠遠就看見一條有腿粗的大蛇裹著一隻猴子用勁擠壓。他小心前進,選擇一顆離蛇猴不遠的低矮灌木躲藏起來,默默觀察,好選擇下手的時機。這可是買一送一的好買賣啊,隻須等大蛇吞猴的時候上去給大蛇一刀兩截,真是再也碰不到的大便宜了。大蛇是土黃色的,頭呈圓形,一看就是一條無毒的老蛇,這是村人在無盡山中生活了不少代觀物識獸總結下來的經驗。老蛇不斷纏繞,灰猴不斷哀鳴,聲音越來越小,口鼻耳目皆有血液流出,已是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樹上群猴來回不停跳躍,吱吱不絕,卻不敢下來幫忙。灰猴抽搐幾下死去,但老蛇很謹慎,還是繼續擠壓,半個時辰過去了,它才開始吞咽。當灰猴整個被老蛇咽到喉嚨處,吳法天悠閑的站起來,走到老蛇旁。現在的老蛇毫無反抗的能力,如任人宰割的嬰孩。它看到吳法天走到它麵前,卻隻能噝噝的吐著蛇信子,憤怒的扭動著尾巴,腫脹的蛇身動也動不了,頭被死猴的重量壓的抬不起來,剛才吃了一隻灰猴,現在就要淪為別人的獵物,它實在不甘心啊。吳法天一揮刀,老蛇的頭顱便被砍下,不費吹灰之力,接下來取了老蛇和灰猴的心頭血。他爬上山頂最高的一顆樹,眺望著附近山巒,認真觀察,細細思索,選定方向直奔著去了。太陽西斜,映射到少年身上,使他的影子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