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那一刻,祁聿川提起來的心瞬間落回了心裏,那清冷的眉宇間也染上了點點愉悅和笑意。
“那麼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神父微微一笑,便很有眼色的退下,將那偌大的空間交還給了兩位新人。
他一點一點的逐步拉近了與她的距離,眼前是男人放開的俊臉,鼻息間是彼此交織的呼吸,距離越來越近了。
雲歲下意識的想要去躲,卻又發現此時的場景不對,隻好硬生生的克製住自己心裏那條件反射性的動作,不由自主的緊閉上雙眼,微長的眼睫也害怕的上下撲朔著。
下一秒,柔軟冰冷的觸感在她的額尖落下。
睜眼看向他時,是他隱忍而又克製的幽暗,看不清摸不透的情緒在他的眼底不停的的醞釀翻湧,好似墨藍色的深淵。
不是因為本身的黑,而是因為那深而導致的黑淵。
那濕漉漉的眼神落在他垂落在一旁的手上,既沒有上手摟住她,也沒有刻意的想要去禁錮著她的動作,而是自然而然的跟著她的反應。
也就是說,如果剛剛雲歲想要逃避這個吻是輕而易舉的。
可她沒有躲開,但他還是遵循了她的本意,溫柔的落在額頭上,隻是簡單輕柔的一吻。
雲歲突然拉起麵前祁聿川的手,眼底是克製不住的複雜思緒,嘴唇微微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選擇了輕咬下唇。
而祁聿川則毫不客氣的反客為主,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就像公主身邊守護著她的騎士,默默無聞,卻又隻守護著她一人。
酒過三巡之後,祁聿川早已經有些醉意,而雲歲也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過了一輪之後便下去了。
整個休息室裏也都隻剩下雲歲一人休憩,繁重的裝飾早在剛才便已經取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再加上最近天氣的轉涼,雲歲這幾天格外的嗜睡。
隻是簡單的休憩,靠在那沙發上都賴不住想要闔上眼皮,隻感覺格外的沉重,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瞌睡。
似乎那沙發格外的柔軟,也格外的催人入眠。
不消一會,雲歲便靠在那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周圍的環境早已經不是白日裏的休息室了,就連窗外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身下柔軟的大床和熟悉的陳設擺件都無一不在告訴雲歲,婚禮已經結束,她回家了。
此時她聽見一陣淅瀝瀝的落水聲,視線正要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那落水聲突然停下。
本來沒有什麼的雲歲,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心慌到再次背靠著浴室躺下,緊緊閉上雙眼,下意識的掖住麵前的被角。
等做完一切的雲歲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泛起一陣懊惱,可事情都已經在做到了這一步,而現在騎虎難下的雲歲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裝睡。
身後響起的聲響也越來越近了,那帶著濕氣的潮濕也在空中不停的分泌著水分子,似乎就連室內都泛起了淡淡的水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