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就這樣等著他情緒過去,感覺到他好受一些之後,才輕輕推了推他。
祁聿川眼底的情緒格外的幽暗,像是在確定什麼東西一樣:“歲歲,你真的忘記了那一段記憶嗎?”
“啊?!對呀。”
雖然雲歲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她的大腦裏確實沒有這一段記憶。
“好。”
也不知道祁聿川在確定什麼東西,隻知道他在確定了之後,眼神變得熾熱而又滾燙,讓她根本不敢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祁少,醫生在高琪小姐體中發現了大量催眠劑的噴霧。”
剛剛拖著高琪的保鏢此時站在祁聿川身後,小心翼翼的彙報著檢查結果。
在聽到催眠劑時,祁聿川的眼底暗了暗,一閃而過的情緒似乎都沒人捕捉到。
“大體無礙?”
“除了肩膀上的一處咬痕,其餘的都無礙。”
“把她給我丟回高家門口。”
一旁默默不出聲的管家,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時,卻被祁聿川給直接打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是。”
“是。”
兩聲回答,一個帶著幹脆的果斷,另一個則是無奈的歎息。
祁聿川沒有去理會,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雲歲身上,溫熱的暖意將她包裹在這其中,手臂的寒意不斷的汲取著衣服內的溫暖。
“晚宴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
“這麼快嗎?”
祁聿川頓了頓,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緊接著勾唇笑了笑解釋道:“爸老了,不喜太過嘈雜。”
不過也確實,即使晚宴中的音樂再舒緩,可對於上了一定年紀的人來說,都隻會是噪音的存在。
雲歲緊了緊身上的西裝,夜色過濃,即使在屋內,可還是能感到夜間的涼意。
“祁昀琛呢?”
“送去休息了,你先上去,我去處理一些事。”
“行。”
雲歲思考了一下,想著現在可能也不太需要她了,還不如早點去休息。
當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時,身體湧上的疲倦讓她感到一陣的困意,於是她便獨自一人上樓。
她強撐著精神看著麵前衣櫃裏的衣服,幾乎都是全新還未拆開過的,可一件能上身的睡衣根本沒有,她也隻好把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衣服上。
最近天氣也在不斷地升溫,加上室內溫度也是很舒適的,所以雲歲幹脆就沒有拿褲子,畢竟她拿的這件上衣還是比較寬大的,衣服的裙擺剛好能夠遮住她的大腿處。
等她穿著這個衣服出來的時候,頭上濕發還散在她的兩邊,濡濕了肩頭兩邊的衣服,可她並不在意,纖細漂亮的指尖用毛巾揉搓著發尾。
不時用餘光看著麵前的路,整個人蹲在麵前的櫃子前,翻找著裏麵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嗎?”
“吹風機好像不見了。”
雲歲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後麵的人是誰,便下意識的回答他的話,等她回過神時,身後的男人從她頭上的那一節抽屜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