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騎在馬上的夏林宇是真正的鬱悶到家了,從出發到現在,摔了三四次,才終於能在顛簸的馬背上穩穩的坐住。每一次他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女子都要發出一陣別人聽著悅耳他聽著卻刺耳的笑聲。僅僅隻是笑的話,還不至於讓夏林宇鬱悶成這樣,每次他摔下來後,那丫頭都要騎著馬,圍著他繞幾圈,偶爾還會讓馬從他身上玩次小跳躍。擺明了欺負他不會騎馬。
那個小丫頭現在可是開心的很,那天被夏林宇奚落她衣服不合適的仇可是徹底的報了,不僅報了,還大大的有賺。
路上,除了夏林宇出了幾次洋相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發生。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片叢林的邊上。
這片叢林是前往塞多城的必經之地,如果真的有人要對女子不利,那麼他們隻會潛伏在叢林裏。夏林宇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直覺告訴他,這片叢林有危險,他相信這直覺,一個特種兵對危險有著特殊的嗅覺,他輕輕攥了一下挎在腰上的短劍。
“今天已經晚了,我們先宿營,明天一早進林!”夏林宇看了看頭頂上已經偏西的太陽,右手一抬,製止住隊伍的前進。
“天色還早,為什麼要宿營,我們連夜趕路,能早一天到塞多你們也能早一天回去。”女子走馬來到夏林宇身邊,她對夏林宇這麼早就決定宿營的決定很是不滿,她希望早點趕到塞多,她必須趕到那裏,然後才能安全的離開這塊土地。她多在這裏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
“現在進去走不多遠天就會黑,我感覺到這叢林裏有危險的氣息,天黑以後我們將會更難發現隱藏的危險,所以今天不能進去,即使你對自己的生命不是很重視,護送你的這些人,你還是要想到的。在不在叢林裏過夜,可能就是我們能不能活著到達塞多的關鍵。”夏林宇視線依舊對著那片叢林,在這片叢林裏,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女子沒有再說什麼,跳下馬來,坐在一塊相對潔淨的石頭上看自己的隨從和那十六名鏢師安紮宿營地。四大一小五個帳篷很快就搭起來了,女子的小帳篷被外麵四個大帳篷團團的圍在中間,夏林宇又安排好每個帳篷的夜間崗哨,才回到自己的帳篷裏。
夜已經來了,很快四個帳篷裏分別都傳來打鼾聲,夏林宇依舊有些不放心,這次一起來的另外二十二人,除了那六個銀甲戰士實力還不錯,十六名鏢師簡直就是形同虛設,隻是湊個人數而已。他擔心自己睡著後,有人趁機潛入,把那女子殺了,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他一定是不會要酬金,可酬金已經被自己花了一部分,所以他必須保證女子不會受到傷害,至少在到塞多城之前不會受到傷害。
周圍很靜,偶爾的傳來一陣風吹動帳篷發出的“呼啦”聲,夏林宇躺在被子裏,睜著眼睛,這個世界的冬天真是挺冷。突然,一個黑影從帳篷外一閃而過,他一骨碌爬起來,掀開蓬布就往外衝。等他衝到外麵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見,他甚至懷疑剛才的那道黑影是他因為太緊張而產生的錯覺。四周靜謐如水,隻有夜空中那輪明月向大地傾瀉著銀亮的月光…
叢林裏,高大的喬木和低矮的灌木擠擠挨挨,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射進叢林,形成一個個圓圓小小的光斑。
夏林宇走在最前麵,越往叢林的深處走,他內心那種危險即將來到的感覺就越濃重。一行人都沉默著,隻有馬匹偶爾發出一聲響鼻和馬蹄踩在枯枝上發出的哢嚓聲,四周一片沉寂。
樹木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小,透進叢林的陽光也越來越少,夏林宇勒住了馬,抬手讓隊伍停了下來,他感覺到危險就在附近,很近,近到他有一種隻要一轉臉就能看到隱伏殺手的感覺。
夏林宇側著耳朵,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在這樣的叢林裏,視力所見的範圍很有限,他所能相信的隻有直覺和聽覺。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沙沙的輕響,響聲剛起,夏林宇就立即翻身下馬,並將騎在另一匹馬上的女子拽下馬來,剛抱起她就翻身一滾,兩人在地上滾出了四五米遠。他們剛停下,那女子騎乘的那匹馬就轟然倒地,整個馬身被切成左右對等的兩半。
所有人此時全都下了馬,自動的圍成一個小圈,把夏林宇和女子圍在中間,又是一陣沙沙聲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在他們眼前一晃而過。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三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有三個鏢師倒下了,每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細細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