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前身白甲子,能謀善斷,下凡之前就已經充分了解了當前形式。
他對信王:“我們到密室談吧。”
二人躲進了崇國公府的密室。
作為一個國公府,有密室並不稀奇,很多見不得人的買賣都是在密室辦成的。進了陰暗潮濕的密室。朱由檢馬上跪在地上,歎息道:“想不到作為一個堂堂王爺竟然還要躲在這鬼地方談”
王之正嗬嗬一笑:“現在哪裏是牢騷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麼魏忠賢猜忌你嗎?”
信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願聞其詳”
王之正:“因為他對你拿不準。現在子在位,正值壯年,當然沒事。可是如果子現在沒有親生兒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是最符合標準的繼承人。未來的繼承人,決定他魏忠賢的命運。他拿不準你,不知道如果你繼承,對他是福是禍。”
信王讚同的點點頭。
王之正接著:“你再想想,魏忠賢想要保證他的榮華富貴,想要一個什麼樣的主子?對他有利?”
信王:“當然是聽他話的。”
王之正點點頭,冷笑道:“聽話有什麼用,他想要的是一個牽線木偶!”
信王恍然大悟:“王兄的意思是讓我裝瘋賣傻?”
王之正點點頭,:“對。你不但要裝瘋賣傻,還要荒唐,比當今皇帝更加荒唐!”
信王若有所思:“可是我一直都這樣,突然變得荒唐,豈不是更讓他懷疑?”
王之正:“所以,要有個由頭。讓他不但對你放心,也讓你能夠放心,知道你不會對他構成威脅的心思,更沒有對他構成威脅的理由。,”信王順著王之正的思維:“有何想法王兄你盡管。”
王之正:“我父親現在給魏孽建了生祠,已經向他表示了忠心,魏忠賢知道了大喜過望,親自擺駕參觀生祠,而且誇我父親忠義識時務,賞賜我父親金銀珠寶不計其數。我趁著這個機會去向魏忠賢表示投奔之意,他肯定會信任我。屆時我向他表示王爺你的態度。”
信王聽罷,並沒有馬上表示讚許,而是遲疑了一下。
信王此時此刻心中突然沒有了主意,好像不認識了似的盯著王之正:這個王之正,打認識他,一向是飛鷹遛狗,沾花惹草的紈絝子弟,怎麼今看起來,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居然可以隱藏這麼深,還是大病一場參透了世間哲理?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他。他既然城府這麼深,會不會被他賣了還給他數錢?
就這遲疑了一下,讓王之正看到了信王朱由檢性格裏多疑的一麵。
王之正修行千年,凡人的一舉一動,一個細節,哪能逃過他的法眼。他立刻就猜透了信王的想法。
信王對他不放心,他吃不準王之正假意投靠魏忠賢,還是真心實意為他打算。
但是王之正沒有話,而是盯著表弟朱由檢等待朱由檢的反應。他知道,信王朱由檢沒有選擇,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因為他別無選擇,隻能賭上一把。如果賭贏了,可以保上一命,甚至有可能成為儲君。如果輸了,必是被王之正出賣掉,死無葬身之地!
終於,信王認輸了。他一拍桌岸!站起身來,一頭跪倒在地,雙手抱拳向王之正表示:“表哥,朱由檢是生是死,是榮是損,全係表哥之一身!”
王之正趕緊扶起信王:“王爺何須如此!在下願生死追隨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