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快,全部給我去攝政王那邊,有刺客!”不安,焦慮,還有一絲恐懼,他會逃走?我會被報複?羅林暗自問著自己。
“吼!”怒吼,所有人都能分辨出,這是攝政王的聲音,這痛苦的吼聲是怎麼回事?刺殺?
當衛兵趕到的時候屋內沒人,隻有一地碎瓦,屋頂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趕到的羅林怒吼著。
“大單於,他們都死了。刺客可能是從屋頂進入,刺殺了攝政王,並且帶走了他的屍體,這隻有帝具使才可以做到。”一個衛兵隊長指了指門口倒著的守衛和屋內床上大量的鮮血。
“死了?···”顫抖的後退了幾步的羅林靠著牆,這一刻不安充斥著他的腦海。
“大單於!快送大單於回去。”衛兵隊長看著臉色慘白的單於連忙高呼著。
混亂的夜晚很快就在無數人的各種情緒下過去了,第二天王庭傳出攝政王被刺殺的消息,即刻舉行葬禮,要求各地藩王領主前來。
當然那都是後話,在葬禮上抓捕幾個藩王,扣上一個刺殺攝政王的消息什麼的。
不清楚哪怕自己逃了都被利用到爛的林昕此刻正借著洶湧澎湃的血脈之力在山上飛奔著,背後那對小翅膀經過剛剛短暫的飛行已經徹底廢了又退縮回了原來的樣子,假貨的效果能好到哪兒去。
這世界該有多坑,無數的負麵能量不能大規模吸收還沒有一點可利用價值,就連引導下來的血月都不能吸收大部分的能量,真的是夠了!
不知道這是多少次被樹根絆倒的林昕怒吼著爬起來繼續朝南奔跑。
本能已經超越了意識,林昕的腦海裏隻剩下了跑這一個字。
血月時間快到了,當天空隻剩下最後一點血色的時候,林昕跳了起來直接從山腰上跳了下去,那兒有火光,有鮮血!他的肚子在哀嚎。
··········
巴魯特斯部落今晚過的一點都不好,前半夜血紅的月亮讓族裏的老人不安了好久,畢竟他們在當天入夜時分才捕殺了一隻類龍型巨獸,但是卻沒有向先祖獻祭,雖然新任的族長說明天再來可是老人們多多少少有些不安,又碰上天象異變,紛紛催促族裏的人進行獻祭儀式。
獻祭進行到一半時刻,地麵一震顫抖,讓不少孩兒幼童都跌倒在地。
“艾斯德斯?”族長並有在幼童們引起的慌亂讓族人保持基本的秩序反而也在混亂中尋找著自己的女兒。對巴魯特斯部落來說,如果死在這點慌亂裏那也隻能說這些孩子太弱了,沒能在父母保護他們之前自己保護自己,也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
各種叫喊遍布整個部落,其中也不乏哀嚎,看樣子踩踏事件已經發生了。
“鮮血···我聞到了。”樹林裏,黑色的人影低吼著,血紅色的雙目隨著身體的移動在夜幕中化作兩道紅線。
第一個成為祭品的赫然就是某個在踩踏事件裏被踩倒的婦人,她抱著自己剛滿月的孩子在人群裏抽泣著,因為抱著孩子在人群的推搡下她跌倒了,雙腿也不知被誰踩斷了,骨頭都反向露了出來,鮮血流了一地。
突然一道黑影撲向了受傷的婦人,伏在婦人小腿的傷口上瘋狂的吸食著,婦人的抽泣變成了驚呼,在接著變成了喘息,原本繃緊的身子變得柔軟起來甚至都抱不住自己的孩子癱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潮紅爬上了她的臉龐,喘息聲也越來越粗,然後漸漸沉寂下去。
緊接著是婦人懷裏的孩子,在孩童哭喊聲中,周圍的人總算發現了這個嗜血的惡魔。
·········
孩子死了,老人死了,青壯也都死了,巴魯特斯部落的狩獵技巧對這個詭異的“野獸”完全沒用,不論是斷肢還穿刺傷害,這個男人都會在立刻複原,再一次撲向他們,巴魯特斯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哪怕在任何魔物麵前他們都毫不畏懼的獵人一族第一次畏懼了,這個殺不死的男人會打斷了他們所有人的四肢,就如同他們對待一些比較難以對付的龍類獵物一般,限製行動,在慢慢的吸幹對方。
“爸爸,怎麼了?”睡眼迷離的小女孩從帳篷裏爬了出來,看到的卻是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死一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