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成……”沈安川害怕的看著他,“你說,我們是不是遇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顧柏成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別怕,我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看他穿著也不像現代人,不管如何我們也不能把他屍體就這麼丟在這,萬一被山裏動物吃了。”

沈安川倏地抬頭,往後走了幾步,滿臉拒絕,“你不會是想背他走吧?”

“那不至於。”顧柏成笑道:“看在我兄弟的臉上,給他埋了吧。”

沈安川當場炸毛:“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柏成看看他臉,又看看地上的男人,“我有個疑惑。”

沈安川道:“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玩什麼?”顧柏成從包裏拿出一把瑞士刀。

沈安川:“誰都不許說話。”

顧柏成:“……”

他指了指手中的瑞士刀,在草地上示範性的刨了刨,再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沈安川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金貴的腦袋,也從包裏掏出瑞士刀。

兩人放下登山包,尋了塊平地,沉默的開始挖了起來。

挖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把人給處理好。

沈安川累的癱倒在地,靠在石頭上動都不想動。

顧柏成拿著兩瓶水坐在他身旁,遞給他一瓶,看了看漸漸西斜的日頭。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得先出山,回到你舅舅家裏再說。”

沈安川喝了口水,無精打采的歪著腦袋,“萬一回不去呢?”

他們莫名其妙到了陌生的地方,又碰見了與自己這個時代並不相符的人。

況且這人還和他自己長得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男子左耳後的是塊疤,而他則是個淺月牙胎記。

這期間有什麼聯係他想不明白,越琢磨他越覺得詭異駭人。

“回不去不還有我嗎?”顧柏成拉開衝鋒衣的拉鏈,倚靠在他身上吹著涼風,眼睛裏淌著興奮的色彩。

“這趟奇遇或許是上天送給我們的一場史無前例的冒險,我們不去那不是可惜了?”

沈安川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兩人是在校外的箭術館相遇的,真正認識則是一次偶然的探險隊。

他們懷揣著相同的愛好,又是校友,很快便成了稱兄道弟的好友。

“行,聽你的。”他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時間。

“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六分,我們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三點就找路下山吧。”

“嗯,把重的食物先消掉。”顧柏成拎起沈安川的背包,拿出兩盒自熱米飯和水。

中午忙著埋人,沈安川都沒來得及吃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飯一煮好,他拿著筷子快速的扒,吃的地上全是漏出來的米粒。

顧柏成捧著飯盒看他吃,樂的不行,還別說挺下飯的。

吃完收拾了垃圾,沈安川和顧柏成跟著指南針一路往南走。

走了將近兩個鍾頭,天色都已經擦黑了他們才出了山,找到了唯一一座破敗的村莊。

一眼望去全是低矮的土胚房,有幾戶人家門口圍了圈籬笆。

天色漸晚,在地裏幹活的村民都陸續往家走,一路上都扛著個鋤頭好奇的打量著村口站著的兩個裝扮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