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有些無語,“不是你非得讓我離開的嗎?”

也不知厲言瀾是心虛還是怎樣,隻是沉默地看著前方,一會兒後便啟動車輛,揚長而去。

直到厲言瀾開到一處僻靜的別墅莊園才停下,柵欄門自動感應到了車輛,門緩緩打開,隨即從裏麵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管家。

厲言瀾打開車門,強勢地將窩在座位上的季煙拉下車來,身旁候著的管家此時出聲。

“少爺,可需我吩咐人準備客房?”

“不用。”

厲言瀾沉默的拽著季煙進入別墅,走到二樓盡頭的臥室,嘭的一聲關上門,將有些懵圈的季煙按在床上。

厲言瀾深邃的眼睛中似乎溢滿了洶湧的情緒,眸色微暗,因為室內沒有開燈,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室內,隱隱約約看不見對方的神情。

喪失視覺的人們通常其它感官會瞬時放大,靜謐的臥室中,二人的聽覺與觸覺正在無限放大。

“厲言瀾,你要做什麼?”季煙狠狠按捺住不斷翻湧的情緒,強裝冷靜道。

而厲言瀾並未做出任何回答,隻是他的呼吸聲漸漸加重,眸中的情緒在隱隱的月光下晦暗不明。

“厲言瀾,注意身份。”

似乎是季煙再次的冷淡讓厲言瀾心中壓抑的狂躁分子開始躁動不安,厲言瀾緊抿雙唇,俯身向下抱住季煙,在季煙鎖骨處深嗅調整呼吸。

季煙隻感覺到厲言瀾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胸前,一時之間渾身顫了顫,內心猶如打鼓般不規律的瘋狂跳動。

厲言瀾再次將季煙擁緊,腦袋往季煙頸側挪了挪,聲音沙啞而撩人,“季煙,不許這麼對我。”

“我怎麼了?”此時有些迷亂的季煙頭腦混沌,不大能聽懂厲言瀾所說的話。

“不許對我這麼冷淡,像陌生人一樣。”厲言瀾的聲音悶悶的,似乎有些委屈,探了探腦袋往季煙頸邊又挪了挪。

厲言瀾柔軟的發絲在季煙的頸邊瘋狂貼貼,讓季煙覺得有些癢,下意識的往一旁躲去。

而厲言瀾似乎察覺到了季煙的想要逃離的意思,強硬的跟了過來,繼續貼在季煙頸側,口中還有些委屈道,“你還躲我。”

季煙無奈,抬手揉了揉厲言瀾的腦袋,“像小狗。\"

“你還罵我。”厲言瀾悶悶的聲音更是委屈,語氣低落。

“活該,誰叫你這麼狗,不僅提分手,還趕我離開,厲言瀾,真有你的啊。”季煙憤憤說道。

似乎這句話戳痛了厲言瀾,他並未回話,隻是擁著季煙的力度繼續加深,頭深深的埋在季煙肩膀處。

季煙輕歎一聲氣,自己選的男人,能怎麼辦,寵著唄。

不對,是係統選的。

算了,都一樣,既然喜歡了,便隨他折騰去吧。

就這樣,二人在靜謐昏暗的臥室內相擁,直到過了許久,季煙才隱隱發覺不對。

厲言瀾的體溫為何如此高?

原先以為是意亂情迷,所以激得體溫迅速攀升,可是為何過了這麼久,這體溫卻一直沒有降下得趨勢。

“厲言瀾?”

懷中的人沒有反應。

“厲言瀾?”季煙的聲音再次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