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厲言瀾心中焦急,車輛的行駛有些急躁,看出厲言瀾的焦急,季煙出口安慰道,“別急,注意安全。”
“嗯。”厲言瀾內心焦急,但也知若是此時在路上出了什麼事,趕到老宅的時間就會被拉長,好在有季煙在身旁,心中能安定不少,若是隻有他一人,厲言瀾不敢想象他接下來會如何度過這段時間。
在厲言瀾風馳電掣的速度加持下,終於到達了老宅大門前,但此時大門前已經集聚著A城的記者,眾多記者在門前與保安推搡拉扯,現場情況十分混亂,厲言瀾本打算開車進入老宅,但記者看到了厲言瀾,蜂擁而上,將厲言瀾的車輛團團圍住,並不斷在車窗外向厲言瀾拍攝提問,頓時,厲言瀾的車一時行進不得,隻好下車步行而入。
“厲先生,請問厲氏掌權人如今會花落誰家?”
“厲先生,如今您與您父親同是掌權人的熱門候選人,請問厲老爺子是否留有遺言呢?”
“厲先生,聽說您是厲家的私生子,此事是否空穴來風?”
“厲先生,據傳言您與厲家關係不善,厲老爺子的去世是否會成為您脫離厲家的導火索?”
“厲先生……”“厲先生……”
蜂擁而至的記者將厲言瀾圍得水泄不通,但仍將季煙護在身後,避免季煙受此波及,正當季煙思考如何脫困時,老宅大門裏的保安突然出來,將記者撥開,留出一條道路讓厲言瀾通行。
見此狀況,厲言瀾抓緊季煙,迅速通過,前往老宅,將記者甩在身後。
老宅大廳內,厲華強正閑散的坐在高檔皮質沙發上,悠閑地擺弄著茶幾上的茶具,一副閑人野鶴的慵懶模樣,抬頭看到匆忙趕來的厲言瀾,抬手示意身旁沙發,“坐吧,咱們倆父子也該好好聊一聊了。”
厲言瀾在茶幾前站定,語氣冷硬,“爺爺呢?”
厲華強也不在乎厲言瀾如此質問,隨意應道,“不是看了新聞嗎?”
“爺爺在哪?”
“厲言瀾,趁我此時還有耐心,坐下,否則休怪我不再念及父子之情。”
厲言瀾聽聞冷笑,“父子之情?我們之間有嗎?”厲言瀾說完拉著季煙在厲華強身側的沙發上坐下,耐住性子繼續問道,“說吧,你的條件。”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就是聰明。”厲華強發出爽朗沉穩的笑聲,將沏好的茶放至厲言瀾的麵前,“昨日你與厲老爺子在屋內談話,他可有留給你什麼東西?”
厲言瀾隻覺無趣冷漠,心中對厲氏這個家更是深惡痛絕,厲老爺子一生都在為厲氏打拚,對自己的好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是厲華強的兒子,今後也是厲華強的倚靠,其愛子之心讓人動容,然而此時,厲華強卻在厲老爺子去世後,隻關注於厲氏的財產走向,厲言瀾隻為厲老爺子痛心。
此時厲言瀾勾起嘴角笑意,有些諷刺道,“厲家主有話不妨直說。”
“厲氏的股權轉讓書,是不是在你那?”厲華強有些著急,語氣強硬。
“噢?老宅不是已經被厲家主封鎖了嗎?怎麼,厲家主沒找到?”厲言瀾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眼神滿是挑釁,“怎麼說厲家主也應該掘地三尺找出來啊。”
厲華強心中痛呼,他如何沒有掘地三尺?可惜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一絲蹤跡,老爺子去世得突然,想起昨日厲言瀾離開後,他不顧醫生的攔截闖入老爺子臥室,逼問老爺子為何如此區別對待,明明他才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事事都想著厲言瀾,甚至質問老爺子是不是還要將厲氏集團給厲言瀾,然後讓他的親生兒子受盡冷眼,滾出厲氏這個家族,老爺子被氣得咳嗽不已,臉色越發慘白,隻能斷斷續續說出“胡鬧!出去!”幾字,然而厲華強仍然不死心,心中的怒火難消,咬牙切齒,“無論如何,厲氏都隻能是我的,絕不可能是厲言瀾那個野種的!”隨後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