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瀾帶著季煙走到了厲老爺子床前,厲老爺子似乎是被醫生扶起來坐靠在床上,看到厲言瀾進來時,揚起笑意,就像是爺爺對待孫子般,慈愛地對厲言瀾招手,“小瀾來啦,快坐下。”
厲言瀾看見厲老爺子醒了過來,眼眶酸澀不已,聲音有些不穩,“爺爺。”便由著厲老爺子拉著他的手,順從坐在床邊與厲老爺子說話。
厲老爺子看見厲言瀾身後跟著的季煙,眼中閃過驚訝,眉眼慈祥地對著季煙問道,\"這位姑娘是?\"
“爺爺你好,我是季煙。”季煙甜甜回道。
“小煙呀,你也坐,坐在我這。”厲老爺子伸手拍了拍厲言瀾麵前的床,示意季煙坐下。
厲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厲言瀾和季煙,笑意欣慰地握著厲言瀾和季煙的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好好好,這樣老爺子我也能放心許多了。”
“小瀾,你怎麼回事,怎麼渾身濕成這樣?”厲老爺子看見滿身濕漉漉且麵色蒼白的厲言瀾,擔憂地問道,似乎又想到了或許是厲華強的手段,唉了醫生,有些責怪且盡顯關心道,“也不知道避避雨,小瀾啊,以後要強硬一點,知道嗎?”
厲言瀾看著厲老爺子不說話,嘴唇緊抿,有些任性耍脾氣地道“有爺爺在,我不需要強勢。”隨即又表情關切地雙手握緊厲老爺子地手,“爺爺好些了嗎?”
厲老爺子聽聞發出爽朗的笑聲,但由於還在病中,笑了幾聲後便開始咳嗽,厲言瀾神情緊張地趕緊輕輕拍著老爺子的背,溫柔地給順著氣,“爺爺,怎麼樣了?調整一下呼吸。”
老爺子慢慢地順過氣來,擺了擺頭按下厲言瀾的手後順勢握住,“沒事了,別大驚小怪的,倒是你,怎麼還像小孩一樣,讓小煙都看你笑話了。”
在一旁緊張看著的季煙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眼中展露笑意,便也打趣道,“是呀,不過沒關係,厲總大人不僅有爺爺寵,今後還有我寵,當小孩就當小孩吧。”
厲言瀾聽聞看向季煙,眼裏盡是季煙看不懂的情緒,倒是老爺子聽完又開始笑,隻是這次小心了些,“我家小瀾就是好福氣,能遇見小煙。”老爺子看著渾身濕透臉色和嘴唇一樣蒼白的厲言瀾,有些生氣地催促道,“你快回房間換個衣服,別在這打擾我和小煙說話。”
厲言瀾本來不想出去的,但是厲老爺子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便不好再駁斥,隻能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
“怎麼,還怕我欺負小煙啊?”厲老爺子有些不滿的傲嬌道,說完厲言瀾便離開了。
待厲言瀾出去後,厲老爺子滿眼都是喜愛之情地看著季煙,伸手拍了拍季煙的手,“小煙是不是喜歡小瀾?”
突然被長輩當麵這麼一問是否喜歡人家的乖孫,季煙有些羞澀,但仍點頭道,“嗯,是喜歡的。”
“是那小子的福氣,我看小瀾也很喜歡你。”
“嗯,我知道的。”季煙麵不改色的樣子惹得厲老爺子又是一陣發笑。
厲老爺子看著季煙沉默片刻,終於沉聲開口,帶著曆經風霜的厚重聲音說道,“有些話本來應該是小瀾跟你說的,但我想以他的性格,應是隻會悶在心裏,想了想,還是由我這個老頭子告訴你吧。”厲老爺子向季煙發問道,“這段時日,你可看出厲家的情況?”
季煙對厲家的秘辛確實了解不多,隻能從厲家主和厲途的隻言片語猜測出一些狀況,“似乎厲家主他們很不待見言瀾,可這是為什麼呢?”都說虎毒不食子,季煙對這種情況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