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在這邊和沈夫人交談了許久,便看向厲言瀾所在的方向,自從和厲言瀾分開後,他身邊便不斷地湧現許多人,他們衣著高貴得體,一身商人氣質,卻又不失儒雅,想是來與厲言瀾談項目,隻見厲言瀾與來往的人喝了一杯又一杯,臉色也慢慢的有些發白,這不禁讓季煙有些許擔心。

一位年過中旬的中年男子往厲言瀾身邊走去,其上位者的氣息和厲言瀾相比不分上下,甚至由於年齡的沉積,更顯其沉穩厚重,待中年男子走到厲言瀾身邊說了幾句,厲言瀾身旁的其他人對著中年男子頷首問好後便離開,隻餘厲言瀾和中年男子在場。

季煙有些不解,向沈夫人問道,“沈夫人,厲言瀾身邊那位是誰呀?”

沈夫人臉色昏暗不明,有些嚴肅道,“那是厲家家主,厲華強。”

“厲言瀾的父親?”

“嗯,算是吧。”

季煙聽到沈夫人的回答有些奇怪,剛想出口詢問,隻見厲華強臉色肅然帶著怒氣,抬手重重地扇了厲言瀾一巴掌,清脆地響聲在晚宴大廳內響起,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季煙瞬時抬起步伐向厲言瀾走去,隻見厲華強似乎和厲言瀾說了什麼,二人向旁邊地休息室走去,季煙加快了步伐。

季煙推開休息室的門,卻未見厲氏父子二人,正在思考他們會去哪裏時,裏間傳來爭吵聲,說是爭吵聲,不如說是一名中年男子的怒斥聲。

想是厲華強在怒斥厲言瀾,休息室裏仍有一個裏間,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忽略,季煙在想自己衝進去是否會不大禮貌,畢竟是父子之間的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可是一想到剛剛厲華強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心下的猶豫便煙消雲散,抬步便往裏間走去,裏間的門未關,走近後便能聽到二人的談話。

“厲言瀾,你就這麼想搞垮我們家,搞垮厲途嗎?”厲華強聲音激動。

“厲言瀾,不要以為仗著老爺子,我就不敢教訓你!”

季煙剛走到門口便見厲華強怒紅了雙眼,再次抬起了手臂往厲言瀾方向揮去,而厲言瀾垂眸看著地麵一聲不吭,臉色不明。

季煙趕緊奔過去抬手攔下厲華強即將打下來的手,奮力地將其揮下,並伸手將厲言瀾拉至身後,抬頭看著眼前正怒火中燒地厲華強,冷聲質問道,“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季煙何時進來地厲言瀾有些呆愣地站在季煙身後,低頭看著站在他身前用著不容他人接近地聲音質問著厲華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喻地情感,似乎這麼多年,終於有人能站在他地身前了。

厲華強看著眼前不知哪裏冒出來地黃毛丫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哪位,沒看見我在教訓他嗎?”

“你哪位,你憑什麼動手。”季煙冷聲反駁,眼神狠戾。

“你也不看看他幹的什麼破爛事!”厲華強抬手指向厲言瀾怒道。

季煙伸手握住厲言瀾地垂在一旁的手,手中滿是冷汗,不知他難受了多久。

“到底是誰做了破爛事我不知道,總之不可能是他。”季煙堅定的回應道。

厲華強盯著季煙一會兒,嗤笑道,“嗬,不愧是外來種,勾人的手段還是那麼多。”

季煙聽著厲華強說的話感覺十分不適,可轉念一想自己不大了解厲言瀾的家中事,不好妄自下言,但仍擲地有聲的回道,“他本身自有魅力,無怪乎我上前高攀,你也不必說這話膈應誰。”季煙扭頭看了下厲言瀾有些蒼白的臉色,左臉上明晃晃的印著泛紅的紅掌印,厲言瀾眼神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今日在外的可都是A城的達官顯貴,厲家主不想有什麼不好的風聲傳出吧。”季煙想著厲華強起碼是厲言瀾的父親,便收了些許的戾氣,“厲家主,告辭。”說完便拉著厲言瀾離開了休息室,去往另一間休息室,並讓服務員拿些冰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