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少女懷中緊緊抱著先前蓋在自己身上的衣衫,滿麵羞紅,玉白的小手緊緊抓著衣服,很是局促。
此時她的衣裙已被褪至大腿處,顯露出一雙曼妙纖細的玉腿。再往下,泥濘的鞋襪也被脫去,紅絲銀鈴係著一對玲瓏精致的玉足。
“你,你輕點,我怕疼……”女孩銀牙輕咬薄唇,怯生生地說道。
“嗯。”
“嚶嚀~”感受到自己小腿上傳來的溫熱與濕潤感,洛雨卿不禁哼出了一聲,滿麵紅霞早已浸染了耳根。她的小腿也條件反射地不禁一陣抽動,卻被少年一手拉了回來。
少年用浸了熱水的巾帕輕輕地為女孩擦拭著腿上的傷口,動作輕緩,似是在對待自己心愛的戀人。
女孩小腿上傷口不多,也隻是些許擦傷,用熱水清潔後便可,但是……
淩洛塵輕輕握起了少女的小腳,上麵有三兩處皺皮,又印著一道圓形的傷口。那是小腳磨出了水泡、血泡、又再將之磨破。她身體孱弱,也從未修煉過功法,跟著青叔和自己一日山路跋涉,卻從未有過絲毫抱怨。
淩洛塵將女孩的一對小腳伸入熱水盆中,拾起巾帕又是一陣擦拭。女孩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卻好似刀割。
處理好腳下的傷口,淩洛塵又摸出爺爺自製的傷藥,輕輕塗抹在女孩的腳底。感受到腳底板上傳來的陣陣瘙癢,女孩不禁咯咯地笑出了聲,小腳也是一陣陣抽動。
淩洛塵對女孩的“不配合”卻也不惱,隻是細心地塗著傷藥,輕輕揉捏。
隨後,他又摸出兩根幹淨的布條,為女孩裹好傷口,並打了個小結。
這個過程中,女孩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兩人誰都沒說話,似乎在享受著這片獨處的寧靜。
“青叔他……”洛雨卿靠著少年的肩膀,看著眼前躍動的火焰,靈眸中滿是擔憂。
對於未能找到青叔的這事,淩洛塵自然不會隱瞞。雖然聽了少年的猜測後,洛雨卿稍微心安了一下,但終究不能釋懷。
青叔,對她來說是至親之人,於她心中的地位不下於父親與娘親。
淩洛塵沒有出聲。他自然知道青叔在女孩心中的重要性。況且,青叔是為幫她找到續命之法才與她來此險境,若是青叔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恐怕即便女孩僥幸活得性命,想必這輩子也未必會原諒自己。
淩洛塵鼻尖微微一酸,不覺地摟住了女孩的肩膀。少女沒有抵抗,也沒有說話,隻有眼角閃過一絲晶瑩,浸濕了少年的肩膀。
漫天星河流轉,氤氳靈力滋潤著淩洛塵的肉身。但星河之畔卻沒有明月的照耀。
映襯著星光,女孩漸漸熟睡,嘴中微微呢喃,不知在說著什麼。
少年將衣衫披蓋在自己和女孩身上,背倚岩石,漸入冥想。
晚風吹滅了最後一絲火焰,隻餘一團灰燼燃著紅光。
一夜無話。
淩洛塵是被一陣陣嘈雜的叫喊聲吵醒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把將自己的肩膀枕得發麻的女孩推開。
於是,在這推搡之下,女孩也醒了過來,還習慣性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洛雨卿打了聲哈欠,眼神迷離而朦朧,杏唇微張,有著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