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驚訝什麼，我隻是一個小姑娘，大家閨秀的怎麼能隨便出門！”
淩洛塵：“……”
見到淩洛塵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洛雨卿小臉更顯得意。
“不過嘛，雖然我很少被爹娘應允出門，但外麵的世界還是聽兄長他們提起過的。我和青叔來清源山的一路上倒也見識過不少東西。”
聞言，淩洛塵一掃頹然，靜待下文。
“……”
然後，然後就陷入了沉默。
“然，然後呢？”
“我口渴了，不想說。”
淩洛塵額頭青筋直跳，但畢竟有求於人，也不好發作。強忍著甩袖而去的衝動，他轉身為洛雨卿沏上一壺茶，酌滿一杯，“恭恭敬敬”地端到洛雨卿麵前，咬牙切齒道：“姐，姐 ，請您用茶。”
他刻意咬重了“姐姐”二字。
洛雨卿滿意得接過茶杯，輕嗅一下，吹散飄逸的霧氣，微抿一口，道：“不錯，好茶！”
將茶杯放到石桌上，洛雨卿故作老氣橫秋道：“小塵不必如此拘束，你且乖乖坐好，聽姐姐我娓娓道來。”
洛雨卿微微一頓，稍微捋了一下思路。
“我所說的山外的世界，隻是我所聽說到的、見到的、了解到的，也不甚全麵，你聽聽就好，若是真想了解一番，最好還是找機會親自下山看看。”
“嗯嗯。”淩洛塵點頭。
於是，洛雨卿端著茶水，洋洋灑灑地講述著她自幼在府中聽說的些許傳聞，說到她與青叔這一路來走過的城池、鄉鎮，說到她見到的諸多趣事。
“除了我跟你講的凡俗間的所見所聞外，這世間還有隱於山林的仙人存在！”
“仙人？！”淩洛塵心中不覺一驚。
聽了爺爺的那一番話後，他自是知曉傳說中的那些大神通者是真實存在的，但他也清楚地記著爺爺說過，那些上古的大神通者曾遭逢厄難，十不存一，後又遇靈氣退潮，修道之路凋零。不料這世間竟還有仙人長存於世。
“嗯，仙人。”洛雨卿凝重地點點頭，“我最初也是難以相信，畢竟這般大神通者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但這是我兄長告知我的，據他所言，他曾親眼見過一位活生生的仙人！”
“你兄長？”
“嗯。”洛雨卿點點頭，美眸中滿是崇拜之色，“哥哥他天資卓著，年紀輕輕就被一位得道高人收為弟子，修長生之法。”
“兄長離家後長年不歸，但每次回來都能給我帶來很多有趣的見聞、許多新奇的物件。你看這個！”
洛雨卿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塊碧玉的晶石，其中隱隱有明光流轉。
“這是哥哥送給我的。他說這名為靈石，是修道之人常用之物。而這塊靈石品質上佳，即便是凡俗之人，帶在身邊也能蘊養己身，延年益壽！”
“這麼神奇？”淩洛塵剛想近距離觀看，結果靈光一閃下，這枚靈石又不知被洛雨卿收到哪裏去了。
“給我看看！”
“你求我啊？”
“姐姐，好姐姐，給我看看嘛……”
嗯，所謂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