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微微一愣。
“我還沒有拿到手。”
“是沒拿到,還是不想給?”
太久沒有活動,方言想要站起來,剛起身,眼前便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
“言言!”
薑晨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你的身體現在還太虛弱,先靜臥幾天,等恢複一點之後……”
“恢複了又能怎樣?”方言打斷他的話,“還不是要被困在這裏。”
扭頭,窗外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她隻覺嗓子有些幹澀,“薑晨,收起你的假惺惺,既然選擇了包庇薑福年,就不要在跟我玩深情這一套。”
“怪惡心人的。”
“抱著必死的心都成功不了,嗬嗬,你們薑家,命夠硬的。”
“狗男人,抱我到床上去。”
薑晨很意外方言態度突然的轉變,擔憂多過開心。
言言目前的確處於病發期,這一點,他並沒有騙帽子叔叔。
“別演了,我是瘋,但不傻。”
方言似笑非笑,“薑福年什麼時候得到應有的懲罰,說不定我心情好了會給你一次機會。”
薑晨沉默不語。
——
轉眼到了年底。
方言始終被困在閣樓上,無所謂,她早就麻木了。
薑晨每天做什麼,他從不說,她也不關心。
他白天出去,晚上回來,每晚都跟她睡在一起,薑晨難得的沒有碰她,這讓方言十分意外。
跨年夜當晚,薑晨突然放她離開。
從診所走出來,看見林翰和方淩淩,方言隻覺恍如隔世。
“老媽!你個騙子!”
方淩淩個子又高了,五官有了輕微的變化,變得更像薑晨這個狗男人了。
“淩淩!”
“老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嗯,媽媽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母子倆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林翰站在薑晨身邊,問道:“姓薑的,我不會感謝你的。”
薑晨目光緊鎖方言,微笑道:“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感謝。”
林翰冷哼一聲,道:“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放她出來,但以後你沒機會再見她了。”
薑晨表情依舊淡淡的,“我知道。”
林翰扭頭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的……很難評!
新年第一天,林翰帶著方言和方淩淩坐上第一趟航班離開了陸城,前往他們在國外的新家。
——
時間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藥。
在國外的日子,讓方言漸漸忘記陸城,忘記曾經的痛苦。
直到有次林翰喝醉後無意間說出,當初薑晨為什麼會突然放她離開。
“我一直都誤會了薑晨,方言,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你愛到骨子裏。”
方言不悅,正要反駁,卻聽他又說道:“他對所有人都心狠手辣,唯獨對你舍不得傷害半分。”
林翰喝了一杯紮啤,打了個嗝後,說道:“你被關在閣樓的半年裏,薑晨拿到了當年的錄音卡,還親自舉報了薑福年跟方大勇。”
“證據麵前,薑福年跟方大勇所有的辯解都蒼白無力。”
“我們走的時候,這兩人好像剛進入庭審階段,也不知道最後判了幾年。”
“知道為什麼我要說他心狠手辣嗎?”
林翰突然方言。
她緊咬著唇,一言不發。
林翰笑了笑,說:“他把方敏從精神病院接出來,親自對她進行治療,然後給她介紹了個相親對象。”
“唉,方敏也是傻,以為事事順從薑晨自己就能重新得到他。”
“薑晨介紹的那個男人,是個家暴男,占有欲極強,兩人才剛相親,他就把方敏視為自己的女人。”
“男人把她盯得很死,隻要她跟薑晨有眼神交流,他就跟蹤她,然後拖回自己家裏狠狠打一頓,打完又跪下來道歉。”
“方敏有入住精神院的前科,那男人在外麵又會演的很,都覺得方敏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報警也沒用,被對方折磨的精神又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