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出門,右轉路過一個荷花池,從房間花飾、布帳色彩便知道這間房屋的主人是位女性,她就是秦嵐,烏黑濃密的長發、傲人的身材、柳眉大眼、雖然傷口隱隱帶來的疼痛讓她的表情顯得有些許的不自然,但那股散發的柔美依舊令人迷醉。眼見著韓讓進來露出輕輕的微笑,韓讓示意她不要動“於門士,秦嵐的傷?”
於秋尚,近六十歲的老頭,一身白色的布衣顯得整潔而舒適,如果說韓讓的眼神深沉堅定的話,那他便是極度深邃了。“還好沒有傷到脛骨,隻是皮外上,休息調養幾日就沒事了。”於秋尚收拾好著藥物物品,恭敬的站在一旁。
韓讓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那些受傷的弟子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我已經去看過了,都沒有什麼大礙。門主,我現在得去給他們換藥了,你先陪秦嵐聊聊。”
“好,注意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讓他們安靜養傷。”
於秋尚健步的離去後,韓讓坐在床頭深情的看著秦嵐,相對於在世人麵前的嚴肅來講也隻有在這裏看能看見他的柔情與文雅了。
“那些潛入的人,有消息了嗎?我看他們不像普通人。”秦嵐關心的問道,她知道以後刀門平靜的日子即將遠去了,而眼前這個男人能夠靜靜陪伴她的時間也將少了。
“這些你不用去想了,我會處理好,倒是你以後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幸好這次有秦紋在以後就讓她每天陪著你。”韓讓輕輕拉住她手關切說道。
“她現在已經十八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能一天看著她,在你來之前她給我說要去找張中位練武了,她們兩個女孩子孩子到打打鬧鬧的比陪著我在院子裏轉悠要來興趣的多。”
不過說到這秦紋,雖說是秦嵐的妹妹,但兩人性格倒是各不相同,秦嵐文雅喜歡舞琴弄樂,而她是活潑古靈精怪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她們的父親本是朝中的官臣,但是後來由於朝中的爭鬥受到牽連,她們是在罷官後來到這婺菀鎮歸隱的,後來她父親認識了韓讓的爺爺的兩人關係非常要好。隻是好景不長後來朝中還是知道他們在此地的消息,便差來人傳命要她父親獨自回朝複命,說是當時在朝中案件還要重新再審,說是不日就將回來。在臨行前她父親深夜來拜訪韓讓的爺爺,請求萬一他這一去回不來,懇請她去把所有的家丁解散,然後收留秦嵐和秦紋姐妹兩。次日清晨她們的娘跟著她們的爹一起上京師了,可這一去的等來的卻是從京師傳來父母的死訊,兩姐妹哭的死去活來。就這樣被韓讓的爺爺遵循對她們父親的承諾,把她們帶入刀門當自己的孫女一樣細心嗬護。那時候秦嵐也就才十歲秦紋就更小了剛剛好五歲不過她們兩倒也堅強,等她們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後韓讓的爺爺才算放了下心。由於秦嵐性格文雅對學武也沒有興趣,便和於秋尚天天在書房後院舞文弄墨了,倒是秦紋後來跟著韓上位倒是學了一身好武功。
“姐,我回來啦!”正說話間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一個身穿純色綠裝的女子推門進來。“咳咳。。。。。。。門主也在哈,那我先出去,嗬嗬。。。。。。。”說罷正要轉身跨門而去。
“你回來,你也不小了還這麼冒冒失失的,我讓你好好照顧你姐姐嘛,還到處跑!”韓讓沒好氣的叫住她。
“哦,姐。。。。。。。你看你們家門主,那個。。。。。門主我渴死了能先喝水嗎?”秦紋委屈的嘟起嘴立在門口。
“喝水自己不會去倒,難道等門主倒給你嗎?”秦嵐無奈的搖著頭“我這邊沒什麼事兒,要不你先去忙吧!再說現在秦紋也回來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韓讓收起瞬間的微笑,轉過臉“你要給我好好照顧你姐姐,否者我就罰你禁足半個月不準出房門。”
待韓讓走後,秦紋大步誇到桌前倒上水一連喝了好幾杯“唉。。水還是這個時候好喝,姐。。。你剛剛聽清楚門主說的了嗎?’給我好好照顧’好像你就是他一個人的似的。我這位未來的門主姐夫啊。。。。。。”
看著秦紋那逗樂的表情,秦嵐無奈笑了笑“你不會是真打算在這陪著我,不出去轉悠了?”
“不去了,我剛剛去找張中位練武沒有找見,聽她的弟子說她去執行任務,我感覺整個刀門的氣氛似乎緊張起來,一下子森嚴了許多,感覺好像在積極應對隨時襲來的危險都更換了口令,韓上位還讓我轉告你。我要是亂跑,你要有什麼閃失我可就慘了,我也想起門主那凶起來的眼神。。。。。。”秦紋洋裝打了個寒顫,惹得姐們兩一陣好笑。
話說那幫潛入者丟下兩具死屍,倉皇逃到九州城。
九州城的郡府內。
杜桑,這位九州郡守近二十多年的官場生涯,憑借自己的奸詐圓滑硬是從一個小裏正升至一州父母官。不過昨日朝中下來的官文,還是讓他有些揣測不透,這新朝剛剛成立不久,便派遣巡安將軍帶天子巡訪各大郡縣到底是做何用意。而且來的人還不別人正是那當今新朝皇帝王莽的寵臣王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