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坐下的?”太後一拍軟榻嗬斥道。
“也沒有人不讓我坐下不是?剛才我落座的時候太後也沒說不可以,那無顏自當是您準許我坐了。”無顏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大殿中央緩緩的說道。
“好個巧舌如簧的丫頭,這次回來別的未曾見你長進,這牙舌到是厲了不少。今日你敢獨自來著鳳儀閣,本宮到也是敬你幾分,隻是你別得寸進尺的才好。”
“無顏既然敢來,又還有什麼好怕。”
“好,來人!”太後手一揮隻見一個宮女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上麵放著一個玉壺。
“既然你今日敢來,自是知道哀家的意思。看在你到有幾分膽色哀家也不為難於你,就賜你毒酒一杯,給你留個全屍。”
無顏輕笑,那笑卻不及眼底,拿起酒杯把玩了片刻後,突然手微微一鬆,那酒杯就生生的落在了地下。隻見一陣白煙泛起在地上,看了不禁讓人膽寒,好毒的酒啊!
“為何你要我死我就要死,誰無父母生養,難道我就要為了你那點卑鄙的勾當送了我的命要我的父母傷心?你!也配嗎?”
看著雲淡風輕的無顏,太後氣的渾身都抖了起來。怒極反笑的指著無顏道:
“哈哈,好你個丫頭,你以為能由得了你嗎?今日你是來的去不得。來人!將那壺酒給她灌下去!”
“太後,我雖是妖界的人,卻不是一般小妖。鼠國的公主也是你隨便動的了的?你就不怕觸動了妖界你人界還保得住?若是不保?又何談你穆家,恩?”
“哼!難道你以為那結界是隨意就能開得的?廢話不必多說,來人!喂酒。”
隻見兩個侍衛模樣人走來本預治住無顏,沒想到無顏伸手如此了得,竟反被擒倒在地。
一時之間竟是滿屋的刀鋒寒色,就連無顏也稍稍覺得有些吃力。正在考慮要不要拿槍的時候,剛剛那小公公忽然大叫出聲:“姑娘小心後麵!”
無顏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他怎麼還來添亂。太後那細眉微微一挑,嘴角浮出了詭異的笑容,上一秒還打鬥不斷的大殿忽然靜了下來。
“想要他活命,自己喝下那酒如何?”太後冷眼看了看一旁架在小公公脖頸上的刀。
“哼,他又不是我的誰?我又何必為了他送了性命!還是太後您看我像個慈善的主兒。”
“姑娘你不必管奴才,奴才這條命是您當初救下的,今日有機會報答姑娘也了了奴才的一份心思了。”那小公公說著就向刀上靠去。
無顏左手一揮,隻聽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血順著那公公的脖子緩緩流了下來,還好人救下來了。
“嗬嗬,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人,無顏過娘仁義心腸啊。”
“哼,我喝下這酒難道你就會放了他?”
“哀家為何非要他死,一個小小的太監能成什麼氣候?”
“既然你隻是想要我死而我又不放心我這位朋友,太後不妨拿出當年用給喜妃的茶水招呼無顏一下可好?”
太後微微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太後你現在選擇也許還來得及,看你是要放我走呢?還是賜清茶一杯呢!”
太後眼中的狠厲更勝從前,“你們都是賤人!當時那個喜妃之死皇上都不敢把我怎樣,如今我又怕你個小小的公主什麼?來人!”
一杯清茶捧來,無顏接過茶杯想也沒想的一飲而盡,扔下茶杯望著太後微微一笑:“但願您別後悔,可是即便後悔也怕是來不及了。”
無顏甩開水袖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帶著那小公公轉身離去。殿上的太後再也不複剛才的威風凜冽,難道一切都是設計好的?怎麼會?難道他們知道了破開結界的辦法?太後看著無顏遠走的背影頹然的坐下,難道她真的走錯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