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讓你查個人而已,一個晚上居然都沒有任何消息,你腦袋小時候被驢踢過嗎,笨成這樣。”
書房裏,容淩揮退了所有下人,看著跪在他麵前低頭不語的尚含蓮,臉上全是不悅之色。
尚含蓮不敢抬手擦拭額頭上因為痛苦冒出的冷汗,昨夜是她大意了,她以為那人武功肯定沒她高,想要探查到她的消息自然不會花費什麼功夫。
沒想到那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她沒有事先做準備,等她聽到手下人稟告,再趕去那裏時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這次被罰尚含蓮心裏無一絲怨言,的確是她大意了。
“請主子放心,屬下絕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請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如尖刀劃過玻璃般的刺耳聲響起,尚含蓮跪在地上嬌小的身子被黑色披風給遮住。
容淩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端起了旁邊的茶,悠悠喝了兩口才不緊不慢道:“你跟我的時間短,但也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如果辦不好這件差事,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從頭到尾容淩臉上都無一絲惱怒之意,一直都是心平氣和跟她說話,語氣平淡好似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但就是這種詭異的平靜才讓尚含蓮心驚和害怕。
她當然知道容淩話中的意思,不是讓她回冥王府,而是回閻王殿。
趕緊應聲,她昨晚是大意了,她今晚一定能查到那人的底細,絕不會再大意。
“屬下遵命,請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查到那人的身份。”
麵對尚含蓮信誓旦旦的保證,容淩顯得頗為不耐煩,這種承諾聽太多了,他漸漸也不當回事了,對她揮了揮繼續低頭看手裏的遊記。
尚含蓮退下後,好久容淩才放下手裏的書,心裏有些納悶,那個傳謠言的人是誰,逼文心他們離開春陽城又是何意。
他沒有讓人去查這件事,他還看不上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在他看來逼走文心他們離開春陽城,估計就是哪個想當城主的商戶所做。
這件事他稍稍一想便放下了,文心他們離不離開春陽城,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
早上文心跟昨天一樣醒的很早,不過在她屋裏等著的不是曼冬和雨安。
見到來人文心慢慢坐起了身子,望著他眉頭浮現一絲疑惑。
很久了,自從他替容淩說話後,他們兩人的關係便變得緊張和怪異,他知道自己在生氣,沒有她的允許他絕不會擅闖她的屋子。
往日這個時候曼冬和雨安絕對會準備好一切,守候在她身邊。
懷孕真的是太累了,什麼時候上官冥進來她都沒有感覺。
見文心沒有開口說話,上官冥心裏幽幽歎了口氣,走到床邊挨著文心坐下。
衣袍上的寒氣傳到文心身上,讓她皺起了兩條細長的眉。
“怎麼那麼涼,昨夜去哪裏了,衣服上還有露水?”
仔細看便能看見衣服上的水漬,還有半濕的銀色長發。
“有什麼事叫醒我就是了,下次不要這樣等了。”沒等上官冥說話,文心身子往裏靠了靠,上官冥心裏高興,會意脫下外衣上去緊挨著文心。
他雖然在外麵等了一夜,但真的一點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