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陷入沉思的她。
“不管是蘭妃娘娘,還是你,隻要到她手都逃不掉的。”
牡丹雙手鬆開牢房的門,緩緩地向牢中心走去。
“我與你平生無冤無仇,但是有人與你有仇,並且我被逼得必須要加害於你,否則死的就是我。”
牡丹突然轉過身來,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就是我不對你下手,一樣有人會對你下手的。隻不過當時我被抓住了把柄。”
牡丹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下。
蘇雨落聽後冷笑道:“我這是作了什麼孽,有人要置我於死地。”
牡丹冷笑了一下,“這你就得去問問你的——”
牡丹還未說出口,突然嘴角流出陣陣的血跡。她眼睛突然放大了一下,“剛才李夫人對我用了毒”
蘇雨落見到她這個樣子,內心突然慌了,她快步走上前去:“你怎麼樣?剛才誰來過?”
牡丹吐了一口鮮血,突然仰天長笑:“已經來過好多個人——”
“好,你個李夫人——竟然對我下死毒手”牡丹突然捂住了肚子踉蹌著倒在了地上。
蘇雨落急忙用力拍了拍牢房的門。
“該死,剛才已經賄賂了看守的官兵,收了銀子卻不讓我進去。”
牡丹痛苦地捂著肚子在裏麵呻吟著,她強撐著抬起了頭:“出去——後告——訴蘭妃娘——娘,我們——雖然一起服侍——過孝莊——後。我到——死都——不明白,最——得寵的—為何—一直是她。”
牡丹說完這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雨落姑娘,你在做什麼?”
站在牢房門口的官兵見到牢房裏犯人已經死去,大聲地吼叫道。
“小哥,她中毒而亡了。”蘇雨落麵不改色地說道。
“來見她的人有好幾個了,為何到了你這,她就死了?”這個官兵衝她嚷嚷道。
“我進來您也看到了,身你也搜過了,我哪有機會對她用毒?”
蘇雨落見這個官兵竟然要栽贓於她,於是大聲地反駁道。
這個官兵利索地打開了牢房的門,踹了一腳倒地的牡丹。
翻過身來的牡丹口吐白沫,兩眼直愣愣地看著上方。
官兵手指在鼻處試探了一下,衝著後麵進來的幾個官兵擺了擺手。
“確實中毒而亡”
這個官兵賊眉鼠眼地看著蘇雨落一眼,然後走到了她的麵前。
“您是想和我一起見官府,還是意思意思”
“你什麼意思?人不是我殺的,你是知道的,我進來身無一物,而且毒發需要時間,我才進來多長時間?”
蘇雨落見這個官兵依舊還是那麼貪婪,有些嫌棄地看著他。
“差不多得了,如果事情鬧大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官兵見此並未威脅住她,隻好住了口狠狠地瞪了雨落一眼:“那你還不快滾。”
“一個將死之人提前死了,明日也沒有辦法去菜市口了,去上報吧。”
這個頭頭催促著手下,又狠狠地踹了一腳牡丹:“生前就看不起我,活該去死——”
他手下的幾個人見此,隻好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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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落見自己擺脫了嫌疑,於是狠狠地瞪了這個官兵一眼,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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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牢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蘇雨落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這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牡丹就毒發而亡了。難道是有人故意用的計謀?”
她放慢了腳步,沉思著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次日清晨。
晚寧早早就來到毓慶宮等候景泓。
“你還真是早啊,這麼著急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