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上手就扒人家衣服呢?”景泓見她這樣有些急了。
“不扒開衣服怎麼看傷口?”蘇雨落瞪了他一眼。
哦——哦——
“對不起,我想歪了——”
景泓緩過神來,一臉尷尬的表情。
“看起來是很嚴重的刀傷,已經有些天了吧”
景泓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還有辦法嗎?皇宮的太醫都是吃幹飯的,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死刑,還不至於。晚寧昏迷有多久了?”
景泓見蘇雨落這個反應,內心有些奇怪。
這蘇雨落是真愛他嗎?為何自己最愛的人都這種情形了,她會麵無表情如此鎮定的給他治病呢。
她的妹妹,蘇雨晴見他這個樣子哭天喊地的,這女人啊,是真難猜透。
這兩個姐妹,真是個怪胎。啊不,是三個,那個李夫人更是。
這蘇家真是絕了,都是人才。
蘇雨落憑借自己現代的那點醫學知識斷定晚安沒有性命擔憂。隻是傷口發炎 ,炎症未消,高燒不退導致的暫時昏迷。
“你先退後,我來為他消毒”
蘇雨落勸說景泓先回避一下,不要幹擾自己治病。
“你有把握讓他醒過來?”
景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不給我搗亂,他就會醒來的。你在這裏看著影響我發揮”
蘇雨落一臉嫌棄地看著並不信他的景泓。
景泓隻好尷尬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不放心地看著她:“那個,你隻許治病,不許幹別的啊”
“我能幹啥,真的是”
景泓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比如——揩——油”
蘇雨落一臉黑線地看著他,“你再不走,他真快掛了。”
景泓左右為難,見他不得不走,隻能尷尬地退了出去。
蘇雨落見四下無人了,急忙仔細檢查了晚寧的傷口。
“需要繃帶,消炎藥,退燒藥和消毒用品。“”她冷靜下來,喃喃自語道。
蘇雨落急忙閉上眼睛,憑著意念再一次來到了自己現代社會實習的醫院。
她見自己所在的醫院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隻是這熱鬧與她無關,她聽不見任何喧鬧的聲音。也沒有人能看到她的存在。
蘇雨落又走到那個她熟悉無比的藥房,見到貨架上那閉著眼都不會拿錯的藥隨手拿了些她需要的東西。
這些東西從她寬大的袖口順著手臂滑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打開碘伏先是給她的傷口消毒,衝洗了一下。然後拿了些雲南白藥敷了上去,再細心的用繃帶綁紮好。
蘇雨落把傷口處理好後,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
該死,忘了拿溫度計。
蘇雨落一陣自責,又從藥瓶裏拿出了兩粒布洛芬給他喂了下去。
“一切聽天命吧,我蘇雨落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力了。”
蘇雨落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祈禱了一下。
晚寧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起,長長的眼睫毛像雲朵一樣微微顫抖。
聽到蘇雨落的聲音 ,他好像有所感應一樣,手指好似動了一下。
蘇雨落摸了著他的手,趴在床邊小憩,等待著他能蘇醒過來。
天色漸晚,景泓在小寧子的催促下默默離開了晚府。他見到蘇雨落正趴在床邊熟睡並沒有驚擾到她,幫她披了一件衣服後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