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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靈鎮幽僻的一隅,不時傳出“當~當~~”的響聲。響聲清脆為富有節奏,如同一曲精妙樂曲。
“老莫聞真是寶刀未老,手法是愈來愈熟練精準了啊!”一位中年模樣的漢子駐足在一鋪略顯殘破的院子前,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院門正上方傾斜著一方匾額,其上鐫刻著“莫聞鐵匠鋪”五個鎏金大字,隻是端正的字跡被厚厚的灰塵遮掩住,透著一股頹敗之象。
“是啊!莫大師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錘煉兵器兩個多時辰,約莫有五年了吧!真是讓人驚歎他的毅力啊!”另一位腰佩長劍,足登長筒靴的青年也向院中投出欽佩的神色。
此時,在一間昏暗破落、充斥著劣質酒氣的房間中,鎮民口中的莫大師正橫倒在木雕床上酣睡著,不時還發出陣陣鼾息聲。
而此時火爐正被一位上身精赤的少年拉得呼呼作響。黝黑的皮膚顯示著少年長期生活在這種烘烤的環境,嫻熟的手法很難讓人聯想是出自如此年輕的少年之手。
少年左手用布裹住鐵胚在火中翻騰烘焙,右手扯著火爐推手,將爐火拉得騰騰升起後,空出手來,從旁側的水箱中,掬起一捧清水澆灑再發紅的鐵胚上。火紅的鐵質立即激起嫋嫋水汽。
待到蒸汽揮散開,少年目光灼灼的盯視著手上的鐵胚,似在等待一個適宜的時間點。隻見鐵胚在灼燒下,愈發火紅,竟漸漸趨向白亮。
不帶遲疑,少年左手一揚,灼熱的鐵胚自火中飛出,劃出一個精妙的弧度,右手運力一拍,木台上的兩把鐵錘被震到空中,虎虎生風。兩手並用,少年擎住兩把鐵錘,望著即將墜入火爐的鐵胚,雙手一掄,兩把鐵錘恰恰夾住劍狀的鐵胚。
在火爐外焰上一烘,兩錘將鐵胚一揚,在空中又劃出美妙的弧度。“當~~當!”空中的鐵胚在雙錘的夾擊下激出一陣火星。少年又將鐵胚一烘,繼而拋出,在劃破空氣時,又從兩側捶打鐵胚。
如此反複,鐵胚在兩錘的同時錘煉下,塑造了很好的劍形,同時又減少鐵胚在空氣中滯留的時間,使得鐵母的本質屬性很好的留存下來。約莫去了兩個多時辰,原先厚鈍的劍身在少年的反複錘煉下,竟變得通體發亮,劍刃薄如蟬翼。
“呼~~動作還是慢了點啊,一塊破鐵竟耗費了這麼久,不過手法倒嫻熟了不少。”少年抹了下額角的密汗,將鍛好的劍身雛形擱在水箱中,便向院內的房門行去。
“老頭,你要的劍身我已經幫你打好了,你欠我的承諾也該兌現了吧!”赤身少年來到滿屋酒氣的房間,捏著鼻子向躺在床上的莫尼哼道。
老莫聞眉頭微皺,吧唧一下嘴,不滿的支起身子,“雲不凡,你小子怎麼就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家呢?沒看到我剛入睡麼?”
雲不凡從小就由莫聞收養長大,二人已在一起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因此,雲不凡雖然一直以來習慣不了莫聞的酒氣,但對麵前這位老鐵匠的脾性卻十分了解。
莫聞假如當真入睡,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驚醒,除非睡到自然醒,不然雷打不動。深諳老鐵匠習性的雲不凡也不拆穿,嘴角彎個迷人的弧度,道:“老頭,你的承諾是時候兌現了吧?”說完,雙眼促狹的盯著莫聞那古井不波的枯皮臉。
“承諾麼?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就去了五年呐!你先去做飯吧,好了之後再叫我。”言訖,也不顧雲不凡噙著憤怒的目光,倒頭就打起呼嚕。
“老頭,你~~”雲不凡知道莫聞不想說的事情再怎麼逼問也不會有效果。饒是他對於鍛造武器天賦絕世,可碰上莫聞這個老油條,卻也束手無策,隻得憤憤的折身去廚房。
莫靈鎮的夏日不僅炎熱,而且白晝明顯長於夜晚,盡管嫋嫋蟲鳴已從草間傳出,殘月已略顯輪廓,可夜色依然不濃。
雲不凡在廚房忙活一陣,終於將菜肴和盤擺出。雖說鐵匠鋪收入不豐,僅僅能糊老少兩人之口,所以買回的菜不可能是山珍海味,有些甚至是從院中摘取的,但對於雲不凡這位廚房經驗快過十年的高手來說,一切平淡之味皆能化腐朽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