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
把還殷勤地候在床邊的老二趕走,
衝著病床上明顯鬆了一大口氣的男生說,
“那我們就在外麵待著,
有什麼事你叫我們就行了。”
說完他才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不太對勁,
男生沒法說話,怎麼叫他們呢?
老大掃視了周圍的一周,
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病床旁邊桌子上的水杯,
他眼睛一亮,
“你有事就摔茶杯嗷,
我們在外麵都能聽見的。”
阿富現在整個人都還沒從那一大杯水的懵勁兒中恢複過來,
他哪裏在乎什麼喊不喊的,
隻想趕緊把這群人給送走,
現在聽到男人說要出去,
他完全不管男人後半句說的什麼,
趕忙瘋狂點頭,
好像自己要是慢一步,
就不能把這群人給送走了。
男人可能也察覺到了他的迫切情緒,
沒有再多說什麼,
擺擺手,
帶著候在一旁,
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兄弟們就朝外走去。
半靠在病床上的阿富看著這烏泱泱的一群人擠擠攘攘地走出去,
瞬間感覺不止自己的心情,
連房間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隻是沒等他安靜享受自己的時間一會兒,
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阿富望過去,
臉上的享受神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就跟站在門口的人對上了眼神。
阿富看著門後探來探去的腦袋,
隻覺得自己再多看這群人一眼,
自己的氣都要上不來了。
他看著那個腦袋在門口晃了半天,
也不進來,也不出去,
一口氣硬生生提到嗓子眼處,
“幹......幹甚......”
隻能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特別是有時候在有的時候那個氣灌到胸口的時候,
這不,
本來還發聲困難的人,
硬是被逼得話都能說出來了。
這幾個艱難的字從阿富的嘴裏蹦出來,
不止他自己,
就連門口那個探來探去的腦袋顯然也懵了,
“你說啥?
你咋還這麼文縐縐的呢?
還幹甚?”
阿富不清醒的腦袋都讓這家夥給氣靈光了,
有沒有可能他現在還說不了話?
隻能盡可能地發出一點簡短的文字,
隻是在蹦出那幾個字後,
阿富就感到自己胸口處提起來的那口氣散了,
他再次試圖張嘴,
但是已經恢複了之前說不出來話的狀態。
阿富來來回回試了幾次,
還是發不了聲,
他隻能用眼神詢問門口的腦袋,
他擱這鬼鬼祟祟地晃來晃去是幹什麼呢。
可能男人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也可能是他自己也覺得他擱那有點多餘,
“那啥,小兄弟,
這有個小姑娘說是你朋友,
要進來看你。
你看讓她進來嗎?”
雖然他們並不是男生的保鏢,
但是幹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職業道德素養,
老板吩咐他們把人給看好咯,
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就可以,
那他們就暫時地把麵前的人當成是自己的臨時客戶,
這種最基本的職業操守他們還是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