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說話,
身邊一直默默舉著手機吃瓜的小弟率先扒拉了他兩下。
顧懷軒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跟個老年人一樣,
完全不需要手機存在的二哥,
“你手上的手機是擺設嗎?
你經紀人那邊都說了有反轉了,
你不看手機,
你問跟你一樣完全當這玩意兒是個擺設的大哥有什麼用啊?
現成的捷徑擺在你麵前你都不知道走。”
顧懷瑜雖然很想收拾這個沒大沒小,
從來不知道“尊老愛幼”這四個字怎麼寫的小弟,
但是礙於一家人,
特別是兩個妹妹都在這裏,
要是真的動手,
他這個先動手的反而還被收拾了,
那他的麵子才是真的要掉得撿不起來了。
顧懷瑜勉強忍耐下自己的怒火,
努力告訴自己:
這是個莽夫!
你是個溫文爾雅的文明人!
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在心裏再三重複這段話,
顧懷瑜才成功地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下來。
他打開手機,
以跟他罵人的速度十分不符地摸索著打開那個在他看來十分陌生的軟件,
在經曆過漫長的搜索,
和早早就吃完瓜的顧懷軒不耐煩的催促下,
才終於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到滿臉複雜的二兒子,
在旁邊旁觀了好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老父親站出來了,
“到底怎麼了?
你們幾個怎麼跟打啞謎一樣?
說話都說不明白?”
顧懷瑜看著滿臉都寫著“迫切”兩個字的親爹,
生怕他老人家親自上網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決定自己親自用簡短的語言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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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在被拉進醫院神奇地醒了過來,
但是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連最簡單的說話都做不到。
雖然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到醫院的,
但是以阿富那副老天都沒他牛*的性子,
怎麼會在乎這點呢?
他努力地調動自己的麵部表情,
試圖讓站在他床前的男人理解他的意思,
雖然這幾個帶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人在他看來十分陌生,
但是阿富還是十分自然地使喚起了這些人,
“嗯......嗯嗯!!嗯!!!”
隻是不知道是他實在被打得太厲害,
還是怎麼了,
他連最簡單的話都說出不出來,
就連發出來這幾聲比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的哼唧,
都讓他的胸腔傳來劇烈的疼痛。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小,
又或許是幾個保鏢耳朵上帶的耳機裏麵放著動感的音樂吧,
反正阿富哼唧的這幾聲是沒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回複,
甚至是壓根沒有被注意到。
這讓平日裏一慣被捧著吹著的阿富感覺自己是被羞辱了,
他努力地掙紮起自己的身軀,
試圖用比蚯蚓蠕動頻率大不了多少的抽搐行為來引起站在他病床前,
跟一群黑臉門神一樣的保鏢們。
隻是可能他的怒氣實在是太劇烈了,
他是成功地吸引到了保鏢們的注意力,
但是他也成功地從病床上直接摔了下去,
搞了一個徹底的四腳朝天,
本就疼痛的身體是切切實實的雪上加霜了,
劇烈的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腦袋一歪,
再次徹底地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