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房間裏目前醒著的,
除了站著的賈正直和他身邊的男人,
剩下的隻有在地上不斷彈動的阿富。
阿富是很想站起來,為自己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好似碎了一樣地疼,
加上賈正直密集的攻擊,
別說反擊了
他連靠著自己身體的力量完成站立都是個困難。
賈正直把阿富踹得躺在地麵上奄奄一息。
好懸一口氣都上不來了,才罷休。
他故作嫌棄地抬起腿拍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晦氣!就這麼玩意兒還有能耐來我的地盤鬧事?”
阿富感受到身上密不透風的攻擊停下來之後,
努力地翻動著自己的身軀在地麵上仰麵躺著。
他的腦子現在已經完全混沌了,
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現在在哪裏,
但他滿心滿眼隻有一個想法:
一定要殺了這個肮髒的東西!
阿富並不知道這個 人是誰,
他的耳朵裏隻能模模糊糊地接受到幾個關鍵信息,
“我的地盤”。
把這幾個字給完完整整記下來之後,
阿富才宛如鬆了一口氣一樣,
徹底暈死過去。
賈正直本來還在盯著垂死掙紮的阿富,
得意洋洋地接受著身邊男人拍的馬屁,
下一秒卻看見地上的人好似徹底沒了生息一樣。
賈正直嚇得一激靈,
什麼好話也不聽了,
趕忙跑到地上躺著的生死不知的人旁邊。
他顫顫巍巍地蹲下,
伸出手小心地觸碰阿富的鼻息,
在察覺到那雖然很微弱但還是似有若無的呼吸後,
賈正直才鬆了一口氣,
重新站起身來。
雖然知道人隻是昏過去了,
但賈正直還是嫌惡地朝地上的人啐了一口,
然後幹脆利落轉身出去了,
生怕這個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真要賴他身上。
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裏有一個鏡頭一直沉默著記錄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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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門徹底關上,
室內再沒一點聲音,
早就醒過來,但一直縮在角落裏沒發出一點聲音的阿楚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記錄下了一切的手機。
她站起身來,
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沒有動的麻木的身體,
才緩慢地走到躺在地上,
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樣子的阿富身邊。
阿楚眼神複雜地看著地上形狀淒慘的男生,
猶豫再三,
還是沒有刪除掉手機裏的視頻,
而是緩慢蹲下身來,
試圖叫醒昏迷過去的男生。
阿楚之前是跟著家裏簡單地學習過一點醫療知識的,
她想要幫阿富包紮一下傷口,
但是過於貧瘠的條件和對於未知的恐懼,
讓她連把阿富身上的血跡收拾幹淨都做不到。
阿楚再三掙紮,
還是決定自己先出去,
再找人來救阿富。
她不是沒想過電話求救,
但是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她們剛剛都是被押著走過來的,
對周圍的環境都十分陌生。
這個地方還沒有一點信號,
讓她想要打電話求救都是一種奢求。
隻是當她想要站起身來朝外走的時候,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阿楚想要動作的身體一下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