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要盡快寫話本子送稿時順便打聽一下《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反響,無事登門去打聽,一是遭陸子謙厭惡,二是引他懷疑。
一日晚飯後,主母院中的丫鬟來通傳要我去主院說話,這樣的情形可是極少的,林賦向來視韓芷院裏的人都是死物,韓芷既不受寵也不爭寵,林賦便任其自生自滅。主動派人來,至少我做顧笑以來第一次。
我隨丫鬟翠芝來到主院,林賦的居室寬敞且典雅,她端坐在精致的楠木椅上,眼神深沉,隨手翻閱著一本古籍,指尖翻過書頁發出沙沙的聲響。顧曦在旁邊坐起,低頭飲一盞茶,氣氛頗為凝重,我屈膝小聲喚了一聲:“母親。”
林賦抬起頭,臉上堆起淺淺的假笑:“近來府內雜事繁多,正值花神節,這是個祈求姻緣和美滿的好日子,咱們顧府就你們兩姐妹適齡婚配,這花神節,明日你們就兩人結伴去花神廟祈福吧,記得多帶些丫鬟和護院,路上注意安全。”林賦的話說的充滿了期待和關愛,可這也太不真實了,她憑什麼突然需要對我用笑的了?又何時把我和顧曦放在一個位置上關心了?事物反常必有妖。
我向顧曦看去,顧曦眼神閃躲,林賦又說:“也無他事,你且回去收拾一下,早早歇息,記得明日出發。”這是要逐客了。我隨即答了一聲:“是。”便轉身離開了!
回到小院和月兒簡單收拾一下需要的物品!“小姐,既然你覺得她們可能不安好心,要不咱們就別去了!”月兒有點擔心地問。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抬頭看向月兒:“她把我叫去就隻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把我趕走了,你覺得她會給我推脫的機會嗎?”
我們兩人相視一看,異口同聲地哎了一聲!
我拿出之前做的防身武器給了月兒一份說:“既然懷疑她們不安好心,又不得不去,我們還是自己做好保護措施吧!”
第二日清晨我們便出發了,陽光透過輕紗般的晨霧灑在道路上,不一會就出了城,車輪滾動在鄉間小道上,今日不同往日,騎馬的、駕車的、步行的、讓鄉間的小路變的熙熙攘攘。
我和顧曦沉默不語,各懷鬼胎的坐在馬車裏,難得她今日沒有惡語相向,定然是憋著更大的壞招,既然躲不過就先享片刻寧靜。
農曆二月二十五日為百花生日,這一天,家家都會祭花神,閨中女人剪了五色彩箋,取了紅繩,把彩箋結在花樹上,謂之賞紅,這天,女孩子們相聚玩耍,結交好友。未出閣的女子賞紅拜花神,吃花糕,行花令。
這麼美好的節日,顧曦放棄了和她的死黨一起玩樂卻精心設計讓我去花神廟,我還有什麼價值值得她利用?我還有什麼地位礙了她的眼擋了她的路,讓她一定要害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怪不得人家說宮鬥劇隻能活一集。
放眼望去她有才、有貌、有家勢,雖不是樣樣第一,但綜合實力那也是屈指可數的,隻要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偏偏對我一個小庶女不依不饒?任你再美,任你再富,這困於內宅的思想會一直桎梏你,世界那麼大,別總關注我好吧!帥哥那麼多,別總得著一個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