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邢墨乘馬車到了天工堂,店員見到我來,便請了掌櫃的親自接待,幾日不見感覺掌櫃的似乎又圓潤了不少,人未到聲已至:“哎呀,小公子變小仙女了,要我說呀,扮男裝根本沒必要,我們都曉得是個漂亮姑娘,這樣多好看。在我們這呀,男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手藝,不論男女我們都叫你小師傅!”我還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聽見不以男女區分隻論技術的,頗為感動!
邢墨裝模做樣的在看他那幾個物件,偷偷的用眼睛瞄我,掌櫃的和我閑談的時候又不住的向他瞟去,真是夠逗的。掌櫃的這神情一看就是個八卦先生,掌櫃的又說:“月兒丫頭送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家兄弟的物件壞了,那哪還能收錢呢,如今看來是位貴公子的東西,那不收錢倒顯得怠慢了,您稍等,我讓櫃裏算算合多少工錢!”說完一溜煙跑了,聽的我是目瞪口呆,不收錢怠慢了,從何說起?不過邢墨有錢,收唄,使勁收,最好連我的跑腿費也收點。
掌櫃的心想不得了啦,有人撬牆角了,咱們王妃保不住了,趕緊的跑去找景白嶼,這幾日景白嶼都努力的不去想顧笑,緊鑼密鼓的在安排著複仇計劃,現在不能相認是為了更早的相認。掌櫃的慌張的連門都沒敲,衝進房間對著老板一陣耳語,大胡子下的臉似乎牙疼似的,眉毛蹙成了麻繩。
掌櫃的氣喘籲籲的跑來說:“小師傅呀,我們老板有事找你,你先去找他,我在這跟你的朋友算工錢哈,快去,快去,一會等急了。”
“我陪你去,工錢你們隨便算,回來結給你們”邢墨起身,掌櫃的趕緊滿臉堆笑的過來擋在邢墨身前說:“公子,您先休息會,我們後院吧,都是自家的手藝,都是絕活,你看,實在不方便呢,抱歉抱歉哈,小師傅是我們這的師傅,熟著呢,公子放心好了。”我附和道:“對,我很熟,你稍等,我很快回來,實在有事你先走也可以的。”邢墨:“我等你,你最好快點,不然我就去後院找你,管你們什麼絕活秘密的,我又不稀罕。”
我快步沿著抄手遊廊前行,踏上步梯緩緩上得二樓,從上次離開,後麵送東西都是請月兒來的,今天又來故地,有一點心慌,不知二樓的那個房間裏是大胡子還是那衣衫散落的絕色男子,我雖然時刻記得我來是為了幫原主完成心願的,但也不妨礙我喜歡美男子,順便的事,對吧!
我揉了揉臉,按下了翹起的嘴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不然一臉癡相也是夠尷尬的了。
推開門,估計我的眼神有明顯的失落,大胡子愣住了,定定的看著我,旋即我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說:“哈,那個,我之前是穿著男裝,老板許是認不出我來了。”
景白嶼心想:“你什麼樣我會認不出?隻是許久不見,隻想靜靜地多看你一會,難道真的是女大十八變?還是以前自己有眼疾,這麼好看的姑娘我當初為何會看不見?我還得再快點,不然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我這丈夫的位置不保呀!”
“請坐,許久不見,不知姑娘在忙些什麼?也不曾來天工堂。”景白嶼抬手招呼我坐下,很是禮貌隻是這眼睛一直盯著人,感覺怪怪的,難道說一直目視對方,這是他們番邦的禮貌?
作為地表最強打工狗,我對老板是很尊重的,有問必答:“也不是很忙,隻是我娘不讓我出門,天工堂也不曾有要求做什麼,我自己一時也沒想出別人的需求。”我可不敢隨便亂造了,我是來完成心願的不是來改造世界的。
老板微微頷首,“需求是很多,隻是聽說姑娘快要出嫁,定是很忙,不好打擾。”
什麼?不好打擾?賺錢的事還是麻煩你多多打擾吧。趕緊說:“不忙,嫁人也沒什麼事,既然老板都知道了,那定然也知道我嫁的是個死人,規矩沒那麼多,我家裏也不重視,隨便準備一下嫁衣就行。如果老板有什麼需要派人知會一聲就行。”我滿臉賠笑,一副不值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