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日後,一群人出發,這次選擇了從水路走,他們要去的那個邊境小城,最近的距離就是翻過對麵那座大山,渡船到山腳下再翻山,雖然累點速度最快,而且還可避免繞行太多城鎮引起別人注意。
船行在波光粼粼的河麵,從遠處望去仿佛鋪開了一幅流動的畫卷。晨光初照,金色的陽光灑在水麵上,水波瀲灩,猶如鑲嵌了無數顆閃爍的鑽石。景白嶼深深的吸著空氣,想忘卻那些壓抑而緊張的情緒,雖然他有並肩作戰的兄弟,但誰都不可能真的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他學會了沒有喜怒哀樂,他冷漠的表情是掩飾內心的麵具。
微風拂過,蕩起層層漣漪,仿佛是自然之手在輕輕撥動琴弦,他閉著眼睛傾聽這自然的樂章。
遠處,青山如黛,雲霧繚繞,仿佛是一座座仙境般的存在。河水在青山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清澈,像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前行。
他們環顧四周好似欣賞著沿途的美景,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其實是習慣使然,總是在用眼耳鼻感受著環境是否安全,他們的主子說等事情了解,就讓他們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可什麼事正常生活,他們已經忘記了,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如果做侍衛、暗衛、他們願意一直跟隨景白嶼,至少他們知道他是個有血有肉、重情重義的人。
這一刻,沒有人說話。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隻有河水在輕輕地流淌,帶著他們的希望,向著遠方延伸。
抵達岸邊,稍作休息後就又開始登山,三長老再次給景白嶼打預防針:“少主,這是第一次令牌現世召喚“影刃”多年未曾聯絡,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心裏也慌呀!萬一影刃廢了可怎麼幫助少主呀!”
景白嶼寬慰道:“無妨,此路不通行他路,天無絕人之路。這麼些年我早想明白了,盡人事聽天命。我活著一日定要報仇,我死了自無需再報仇,無論結局怎樣,都會自我有個了結。”
在群山環抱之中,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它像是一條古老的脈絡,連接著外界與這個隱藏在深山之中的邊境小城。小城不大,卻是三國的交界地,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了各方勢力競相爭奪的焦點。
來自不同國家的商隊在此交易,各種語言、文化在這裏交融碰撞,小城也因此變得魚龍混雜,充滿了無盡的生機與危機。
為避免人數太多引人注意,景白嶼和三長老一起出門探尋,其餘等人就留在客棧。
對照令牌上的印記,四處查看是否有留下的接頭標記,整整一下午都無果,景白嶼和三長老在一個麵攤前坐下,要了兩碗麵,兩人對視一眼,低頭吃麵。不需要說什麼,吃完繼續找唄,突然對麵打了起來,不對,是單方麵毆打,一個小乞丐,以為起身的那位客人剩下的麵不要就倒進了自己的要飯碗裏,小乞丐被打的四處逃竄,攤主也隻是歎著氣搖搖頭,景白嶼和三長老知道此時不好出頭,有更要的事,起身給老板多留幾文錢請他給小乞丐煮一碗麵,乞討的小孩估計沒少挨過打,但餓很的人,能吃一口有時候比命還重要,一碗麵救不了他,這天下饑餓的人千千萬萬,再多麵也救不了他們,隻有一心為民的帝王有能力救他們出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