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終於過去,空氣開始涼爽起來,我躺在小院的長凳上看天上的雲在空中飄動,看地上的落葉像黃色的羽毛被風翻飛。其實我並不像別人看上去那麼悠哉,我的腦子在運轉:自從吃了那頓席麵,娘將我看的很緊,好像認定了死鬼女婿,生怕我出去招惹是否,辱沒了晉王的聲譽。哎!一個女婿半個兒,半個兒也比閨女看的重,死鬼是還可以了,可我是來幹工作的,不是來嫁人的。
突然靈機一動:“娘,我現在有點銀錢是不是得置辦一些頭麵,晉王府雖然送了些,但至少出嫁的時候不好用人家送來的。”我娘終於放下手裏的活路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是呀!娘真是糊塗了,我笑兒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等月兒回來讓她陪你去采買,是娘無能啊!不能為笑兒添粧,還得笑兒用晉王府給的銀錢買首飾。。。”
等不及她說許多,不然可以說到天黑吧。“月兒回來天都黑了,又不是不認得路,我速去速回。”說完不等她回複就跑了。
雖然出門不一定能打聽到,不出門肯定沒機會,先去首飾店晃悠一下,好歹買兩件回去跟我娘交待。
夕陽餘暉灑在繁華的街道上,將古色古香的店鋪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邢墨掀開馬車窗簾看見: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女子,身著翠綠的輕紗長裙,微風吹拂,裙擺輕輕擺動,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她的步履輕盈,眉眼間滿是期待。
最近家裏很煩,每天都明裏暗裏的催婚,邢墨覺得這個家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常常毫無目的的出來瞎逛,要說毫無目的也不全是,心裏星星點點的閃過一些念頭,那個俏皮有趣的女子,最近怎麼就不見了呢?是在家裏待嫁了嗎?可惜了。。。
嗯嗯嗯!邢墨壓了壓嗓子,醒了醒腦,可惜什麼,人家是未來晉王妃,你又不喜歡人家,可惜什麼。
她來到一家名為“寶鈿閣”的首飾店前,店門上懸掛著古樸的木質招牌,一樓陳列著各式各樣的首飾,有金玉耳墜、珍珠項鏈、翡翠手鐲等,看著不錯卻也都是中等物件,二樓才是貴賓專櫃,都是奇珍異寶或當季新品。
邢墨將馬車停在門口,看見她細細打量著一件首飾還用手輕輕撫摸,店員麵帶微笑地向她介紹,估計是看她衣著不俗,十分殷勤。
每見她一次都與上次不同。一些微妙的說不出來的變化,不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度。
邢墨不敢細想,這京城哪家的小姐有如此淩駕於世間凡俗的氣度?沒有,更何況是顧府的庶出小姐。可這些不重要,此時邢墨真想拉著她的手去二樓買下所有她喜歡的首飾。
哎!一聲歎息,我以什麼身份給她買首飾?我願意她也未必願意!我真喜歡她該當如何?搶表哥的老婆會不會被爹打死?而且表哥都死了,我和他搶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但等了這麼久終於遇到,準備了那麼久的理由也該用上了。
其實我知道二樓的貨更好,也知道晉王府送的衣裙讓shan於察言觀色的店員高看一眼,可惜我對此並不感興趣,在變強和變美之間我更喜歡變強。
不是自誇我這氣質可不是那些嬤嬤教導出來的貴女能比的,渾然天成氣定神閑的自信神態、輪廓分明的厭世高級臉,裝飾於我不過是畫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