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隆重介紹親友席上的一位好朋友,他叫蕭郡,是我的同行,是一名優秀的政法記者,也是我心裏最為尊敬的大哥哥。”陶莕媛向全場介紹。
蕭郡感到一陣不自在。他看見了LED屏幕上的自己,隻好竭力保持從容和鎮定,不讓麵情上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
陶莕媛繼續說:“我要真心感謝蕭郡,我曾經懷疑過我對呂孟莊的感情,我甚至不相信,我會和一個大我如此多的老男人結婚,所以,我一度接受了蕭郡的追求,並鼓起勇氣去嚐試和一個同齡人在一起。”
台下一陣輕微的嘈雜後,複歸於平靜,陶莕媛在台上朝蕭郡欠了欠身,又說道:“我今天要鄭重地向你道歉,經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後,我已經確定,我的心沒有辦法交給呂孟莊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對不起,我視你為我的親人,我的哥哥,我希望你會因我獲得幸福而祝福我們。”
蕭郡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做出一臉的平和朝陶莕媛點了點頭。稍後,一直輪到呂孟莊致辭,聚光燈才從蕭郡臉上收走。
呂孟莊先走到陶莕媛跟前,俯下身輕輕擁抱她。陶莕媛順勢就伏在呂孟莊肩上,她該是在抽泣,看得出她露在婚紗外麵的肩背微微發顫。
呂孟莊就那樣讓她伏在肩上,手在後麵輕輕拍打她的背,久久地不曾停歇。
台上陷入了沉默,台下開始響起掌聲,掌聲漸漸連成一片,人們紛紛離座,站起來向這一對忘年的情真意切的夫妻致以理解和鼓勵。
待大家落座以後,呂孟莊才和陶莕媛分開。轉過臉來的呂孟莊,眼眶紅了,他一手拉著陶莕媛,一手慢慢舉起話筒,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再度傳開來。
“客氣的話、感謝的話,統統都不說了。最近這一段時間,大家都曉得,我呂孟莊可說是醜聞纏身,過得不怎麼順利。不少好朋友打來電話、發來短信,問候我,關心我,我都沒回大家。一方麵,我忙著籌辦婚禮,顧不上;另一方麵,總覺得這些事情莫名其妙。今天,朋友們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等於借這個機會向大家彙報了我的狀況——朋友們,我還在,我很好,我結婚了,我將和我的愛人相守到老,我將用我的生命來嗬護我的姑娘。”
台下一片掌聲和尖叫,台上的呂孟莊偉岸、筆挺,目光中透著堅毅和真誠。他放開了陶莕媛的手,示意陶莕媛先下去,那意思是他還要在台上多說一會兒話。
呂孟莊把陶莕媛送到台口,交給服務人員後,轉身回到舞台中央,重開了話題:“今天,難得朋友們聚在一起,我也特別邀請了國內新聞媒體的朋友到場,我是很想借這個機會,和在座的領導、朋友,彙報我的一些想法。同時,醜聞鬧得這麼大,我總要給關心我的朋友,對嫁給我的姑娘有一個交代吧。我也想了,這可能比任何其他婚禮儀式都更有意義。”
“首先,我要告訴朋友們,從信托案說我搶公司,到說我災後重建‘點穴拿地’、強行人幹股,以及最近又冒出來一個什麼‘水山計劃’,說我製造了那麼大一場潰壩災難。所有這些報道,我看都有一個特點,分析、推理居多,基本沒有證據。尤其沒有證據證明,我呂孟莊哪裏犯法了。就說災後重建入幹股的事,那個年代,我們是興入幹股的,我給你提供了便利、提供了服務、解決了問題,你當然要向我支付對價。可當時全是一幫白手起家的窮公司,哪有現錢給我啊,沒有現錢就隻能給我幹股,幹股就是這麼來的。在座的稍微有點歲數的朋友都知道,那個年代入幹股哪來的協議,哪來的財務,都是口頭一說,等項目賣掉有錢了,隨便給個賬號打過來就是。現在媒體把這些舊賬盤出來,把這些老板請出來,說我強行人股,說我強行控製他們的公司,我倒是發現,舉報我的這些老板,哪一個現在不是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甚至資產上億,我就納悶了,我呂孟莊是怎麼控製這些人的,居然把他們一個個控製成社會上先富起來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