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Boss到樓下了。”

孫秉赫一句話,沈連立刻收起手機,抓亂頭發,“哧溜”往被窩裏一鑽,閉眼安詳躺好。

孫秉赫:“……”

楚易瀾推門進來後,孫秉赫第一時間離開病房。

原諒他可以給沈連通風報信,卻沒辦法打配合,成為楚易瀾心腹時養成的習慣,就是絕對不撒謊。

楚易瀾輕聲上前,在床邊站了片刻,沉聲:“裝。”

沈連沒繃住,哼笑了一下,然後睜開一隻眼睛。

期間飛揚的笑意還有神采讓楚易瀾安定。

但正如孫秉赫所說,楚易瀾心疼是心疼,算賬是算賬。

他正準備說什麼,沈連就掩唇咳嗽起來,青年微微蹙眉,顯得有些難受。

楚易瀾立刻按響床頭鈴喊醫生過來。

這次不是裝的,沈連被抬高床頭吸了會氧。

“感染引起的嗎?”楚易瀾詢問醫生,一隻手摸了下沈連的額頭,這麼會兒功夫就濕膩膩的,他順勢理了下沈連的頭發,大掌從後脖頸的位置撐住他。

“嗯。”醫生點頭:“注意休息,按時吃藥。”

目前也沒更好的辦法,等醫生走後,沈連拉著楚易瀾坐在床邊,又一點一點往他懷裏蹭,直到成功抱住男人的腰身。

不能心軟,楚易瀾對自己說。

“抱歉,我以後一定小心。”

楚易瀾哼笑,他還不了解沈連?真到了那個時候,這人還敢跳下去。

孫秉赫在門口站了會兒,沒聽到沈先生的慘叫,暫時安全。

楚易瀾沒機會發作,沈連下午又睡了一覺,等這次醒來,他無論如何都要洗澡,楚易瀾說陪著,沈連還不好意思。

“別別別,下次等我香香的再一起鴛鴦浴,今天都臭了。”

楚易瀾:“……”

楚易瀾等在門口,好在沈連十來分鍾就出來了,整個人倍覺清爽。

“Boss。”孫秉赫敲門進來,神色不太好看,“有點兒事情。”

“你休息,我很快回來。”楚易瀾嗓音溫和,給沈連蓋好被子。

沈連莫名心頭發冷,這是看他活蹦亂跳一點兒就不忘記秋後算賬啊?

“行,去吧去吧。”

孫秉赫多數時間溫潤和煦,這是他的麵具跟保護色,所以一旦露出煩躁,那就是真的很討厭對方。

楚易瀾:“怎麼回事?”

“鄭歌的電話打到崔秘書那裏。”孫秉赫言簡意賅,“他詢問您是否可以將他從渠都送來藺市。”

“理由?”

“周堂斯似乎就在藺市。”

孫秉赫說到這裏,淺淺吸了一口氣。

有事楚易瀾,無事周堂斯是吧?

楚易瀾難得好奇:“怎麼,渠都跟藺市的路又堵上了?”

“那倒沒有,但是聽鄭歌的意思,他最近被狗仔追拍得厲害,周堂斯又不在身邊,他想借助您的力量,甩開那些人,悄無聲息地過來。”

“那也是周堂斯廢物。”楚易瀾冷聲,“拉黑鄭歌,以後他的事情都不用跟我彙報了。”

孫秉赫等的就是這句話:“好的Boss。”

“對了,你進來幫我將這份……”楚易瀾邊說邊推開病房門,孫秉赫也沒多想,就跟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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