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先喜歡上你還是你先喜歡上他?
:是我。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那麼久。
:你愛漠航嗎?
:愛,很愛很愛。
物是人非,心裏想的無法說出。
李阿姨繼續問道:“在你心中祈禮是個什麼樣的人?”
淨溯璃隻是淡淡地說:“他很負責,有上進心。”
八個字說完樸祈禮的形象。
聽著李阿姨問這些問題心裏的酸楚越來越濃烈。
“你和祈禮在一起感到幸福嗎?”
“現在還沒有感受到。”
淨溯璃依舊平淡地說出,實則強忍喉嚨的刺痛感。
李阿姨能感覺出淨溯璃根本不愛樸祈禮,繼續說:“祈禮小時候特別頑皮,經常尿褲子,他經常把廚房裏的鹽偷偷換成白糖,有好幾次炒菜炒出糖膩子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還把自己褲子剪成千奇百怪的樣子,老爺發現就是一頓毒打。”
李阿姨邊說邊笑,回憶起她照看樸祈禮的時光總是充滿歡樂,而淨溯璃無動於衷,任誰聽著自己憎惡的人的童年趣事都提不起興趣。
“確實頑皮。”
淨溯璃口頭上隨意回應一句。
整理好一切後,兩人一起走去客廳打開電視,無限循環的播放著廣告,李阿姨窮追不舍地問:“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啊?”
“他們是開公司的。”
“你家就你一個孩子嗎?”
“嗯,我是獨生女。”
“那你平日愛做些什麼事?”
“畫畫。”
李阿姨心裏想:難怪有專門的一間畫室。
淨溯璃不知道李阿姨問這些幹嘛,但有問必答。
“你有其他朋友嗎?”
“有,她叫鬱幼藍。”
免得李阿姨追問朋友的名字,淨溯璃索性直接講完。
過了一會,淨溯璃困意襲來,跟李阿姨說:“李阿姨,我有點困了先去睡覺,您也早點休息,為了我也忙了一天。”
“好,晚安。”
“晚安。”
淨溯璃換好睡衣睡褲,衣服和褲子都很寬鬆,足夠讓淨溯璃縮進衣服裏包裹自己和屏蔽那顆已冰冷的心。
淨溯璃從枕頭下拿出合照和戒指走去陽台上,拉上窗簾隔絕與世界的聯係,她靜靜地坐在陽台上的搖籃裏,把刻有聞漠航名字的戒指再次戴回自己的無名指,戒指在月光下散發微微銀光。
淨溯璃向借來的月光,傻傻的凝視著照片,淚珠就像手鏈斷了線一樣掉落,臉上的淚水凝集月亮發出的光芒形成一顆又一顆的水晶珍珠重重掉在照片上。
夜深難入眠,滿眼的低沉。
淨溯璃看著照片,祈求上天幫幫她接下的日子該怎麼走下去,再次見到漠航時說的第一句話該是什麼。
人們的夢消逝得如此之快,還沒來得及對對方說句我愛你就已經散場。
淨溯璃所需要的是從疼痛裏滋生出來的,忍著想念的痛,坐在本不屬於她的地方。
時間一久,思念也斷了,呼吸均勻,照片從手裏脫離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