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在湘西的一個無名小鎮子裏。
當地的民風十分淳樸,對於巫風也是十分地信仰。幾百年來,這個小鎮與世隔絕,除了鎮上的村子,幾乎沒有外人進入過。
一切看似都十分地和平,
但是這個小鎮幾百年來都延續著這樣一種習俗……
這一年,又到了該祭拜這土地爺的日子,四月初八。鎮上每隔三年都會舉行這樣的儀式,本來祭神是件好事兒,但是偏偏這個小鎮的祭祀方法和其它的不同。
按照慣例,今年該是老王家的大閨女要被拿去先給土地神。這土地神,可是地仙的一種,所以,獻祭的地方選在了前麵不遠處的一塊破石板橋下。
這裏原本是條河,不過聽老人們說,是因為旱魅下界,才使得江河湖海發生了幹涸,究其所以,卻也不得而知了。
盡管土祭是個挺殘忍的事兒,但是依然擋不住前來圍觀看熱鬧的一些村民。
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拿著鋤頭,一下一下地往前挖著坑,每挖一下,這土裏麵便散發出一陣子如嬰泣般的聲音,芸芸冥冥。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說:“嗨,為什麼要咱們來幹這個事兒,真他媽晦氣。”另一個忙著挖坑地人,和他的年紀相似:“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快點挖就是了。再哼哼唧唧地引怒了土地爺,你就可以收拾收拾到地下找你那老婆了。”
“嘿,我不過是念叨幾句,就算是真要糟天譴,怎麼著也是那王瘸子。”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問:“王瘸子?阿大,你說的可是今天要進行土祭的大姑娘的阿爹嗎?”
其中年紀最長的老者,挑了挑嘴裏的旱煙鬥插話道:“可不是,這以往啊,都是村子裏每戶輪著來的,這次正好被他撞到這當口兒上去了,可憐這如花似玉的妹伢子就這麼完了喲!”這老者抽了口煙,臉上卻是詭異地笑容。
所謂的土祭,其實說白了,就是把一個活人的手腳綁住,活像個粽子似的,然後給活埋。
年輕小夥子接著說:“阿公,不是說這是要拿活人埋的嗎?你怎麼還能笑成這樣?”看著老人笑容,年輕人莫名的有些生氣。
癩痢頭抬手就給了這小夥子一個暴栗:“兔崽子,你老爺可是村裏活了大半百歲數的老人,他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老頭子彈了彈煙灰,又吸了口煙,便不再說話眉目之下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幾個人就這麼一耙子一耙子的挖著,眼看著這時辰,已經是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
遠處,傳來了村長的聲音:“欸,辛苦了。”
他們幾個一聽見,便放下了鋤頭:“村長,那個是?”癩痢頭指著村長後麵幾個人抬著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說。
那幾個人手裏抬著的東西,似乎是用黑布包裹了幾層。乍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個人。
癩痢頭問:“村長,這就是老王家的閨女?”這家夥沒少幹過缺德地事兒,但是這要埋個活人,還是頭一次,免不了心裏看著發毛。
村長點了點頭,然後就吩咐後麵幾個人將它抬到了挖好的土坑之中。年輕小夥子這時朝四周看了看,來圍觀的村民不少,可卻沒看見老王一家人。